張從宣凝眉解釋:“玉印現在在對方手裡,我不能輕易接近姬世,否則反倒可能拖累你們。何況他們還有那麼多槍,要抓住姬世,並不簡單。”
張海客委婉拉了拉青年。
“可是老師,在這地方,要找人也沒那麼容易吧——”
話音未儘。
目光相撞,眨眼間張海客突然明白了過來,一把抓住青年手臂。
“老師!”
“我大概,能推測他的位置。”還沒想好怎麼說,居然就被發現了,張從宣心下歎息,麵不改色點點頭。
“本來也不算什麼,是你們太緊張了。”
目光掃過他拉高的外套領口,張起靈眸光微凝。
“印記……”
“印記好端端的,跟那無關。”打斷他追根究底的問話,在被其他人討伐之前,張從宣果斷轉移話題。
“好了,夜長夢多,有其他話路上再說……”
……
另一邊。
“呉邪,你帶的什麼路!”
糾纏了十幾分鐘,眼見怎麼都甩不開,身後的蛇群反倒越來越壯大,解雨辰忍無可忍地扭頭大喝。
“這怎麼怪我?”呉邪抱屈。
但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在鋪天蓋地的長條生物包圍中,他本就乏力的腿軟了下,臉色發苦。
“不是,也就吃了幾個蛋,實在我吐出來還不行嗎,你們彆追了唄?!”
“前麵!”黑瞎子大喝一聲提醒。
不過,哪怕不用提醒,其餘兩人也都發現了,他們進入的一條死路。
解雨辰當機立斷:“走上麵。”
說著,率先跳上洞壁。
在右邊大腿外側傷口被牽扯撕裂帶來的痛苦中,他身形有短暫停滯。但也隻是一瞬,很快咬著牙帶頭開始攀援。
被困多日,食水缺乏,他體力也所剩無幾,現在全靠意誌支撐。
然而,不想死,就得繼續動起來。
洞頂有個三米多高,蛇是爬不上去的。
無論暫時躲避,還是沿著洞頂折返剛才來處,都可以作為選擇。
京城有名的解語花,此時也顧不上風度。
滿地蛇類爬行間,那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無異於無處不在的催命曲,讓他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都是筋疲力竭的人。
見他打頭,呉邪雖然手腳都虛飄,渾身僵痛快沒感覺,已經麻木空白的腦子還是下意識認命跟上。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胃裡火辣辣的什麼都沒,一動滿肚子酸水晃蕩,呉邪哭喪著臉:“小花,咱們該不會真要死在這吧?”
旁邊黑瞎子推了他一把。
“我認真的,黑眼鏡。”呉邪被迫竄了一下,又不由自主慢下來,愁眉苦臉。
“記得在海底那次,人家張三總能從絕路摸出門來。可咱們瞎轉這麼久,半點沒見到出路的影子,這不是鬼打牆是什麼?”
“可惜,當時我怎麼就沒問問人家怎麼做到的呢?”
“家傳手藝,羨慕也沒用。”黑瞎子涼涼地笑。
不過,到洞頂之後,他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死路。
之所以選這條路,就是因為有風流通,按理是該有路的,可群蛇狂追不舍,他們連尋找機關的時間都沒。
先前被困多天,火藥火油也用的差不多。
……嗯?
正想著,就發現那道嚴實無縫的洞壁忽然顫動起來,連帶著他們攀爬的洞頂都連著震,黑瞎子頓時笑意微斂。
機關觸動了?
他餘光瞥見,地上的蛇群都躁動起來,瘋了樣朝這邊而來。
哪怕會因為高度爬到一半都跌下去,也前赴後繼,很快憑借數量優勢,在牆邊堆起了一道半人高的“蛇牆”。
密密麻麻,令人望之生畏。
“不是吧大哥,”直麵這詭異驚悚的場景,呉邪手指發顫,真是要哭了,“幾個蛇蛋,你們至於這麼拚嗎?”
他勉強擠出最後的氣力,探著身子,想再往上靠一點。
不料腳下忽然踩空。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中,呉邪半個身子陡然沒了支撐,憑借死死抓住手上那塊突出的岩壁,才險險懸空掛在了那裡。
這姿勢太高難度。
饒是他手臂青筋暴起,也堅持不住多久。
“沒事吧?”解雨辰當即要過來幫忙。
呉邪連話都說不出來,全部心神都吊在了手上。
就在此時,機關終於徹底啟動。
沉悶遲鈍的哢哢聲中,原本道路到頭的洞壁翻轉,露出其後一片看不透的昏暗。
黑瞎子擋在最前麵,墨鏡下的雙眼警惕眯起。
他看到了一道人形。
群蛇狂熱湧上,簇擁圍繞中,將那影子襯得詭異無比。
但……
看清人影模樣,齊玄嘴角勾起,忽然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心,恐怕是個大家夥——”
解雨辰伸手拉住呉邪,提醒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見旁邊人已經跳回地麵,隨後,踩著蛇就迎了上去。
“小宣!”
緊緊盯著著突然出現的故人,齊玄快步上前,輕快難掩,甚至有心情開起玩笑。
“不要總是這麼英雄一樣出場啊,要是我因此愛上你了,可該怎麼辦?”
張從宣聞聲挑眉。
“英雄?”
嘀咕一句,青年驀地失笑,側了側身大方露出身後眾人。
“……那你需要愛的英雄,可能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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