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兩道高低不同的嚴厲駁斥,幾乎跟青年的嗓音同時響起。
張從宣猝不及防被打斷了。
先後出聲的張起靈和陳皮也是一默,隨後各自不再開口。
陳皮繼續攀爬階梯,張起靈跟循聲看來的青年匆匆對視一眼,嘴唇微動,隨即主動轉開,看向被先一步搶了話音的張海客。
他飛快做出個手勢。
隨後自己率先蹲下了身。
另一邊的張海客領會意思,同樣蹲身,手搭在地麵。
見兩人到位,張起靈歪頭看了眼黑瞎子。
很簡單的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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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瞎子居然感覺看懂了,是讓自己開槍射擊地麵,用震動來測試機關。
“原來小宣養的是小啞巴麼?”
他對方才的話一知半解,見兩人態度,卻也知不好深究。哼哼一聲,黑瞎子手下還是很誠實地拉開保險栓,由遠及近朝著地麵接連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砰——”
連續四五聲震動之後,張起靈頭也不轉,朝張海客的方向丟去一捆繩索,在對方握住固定的瞬間,人已經一躍而起,蹬在岩壁上攀住。
停滯一瞬,拔刀在手。
隨後霍然縱身躍下,將挾著重勢驚若雷霆的一刀,重重落在石道某處縫隙之中。
刀身石板相撞,聲響刺耳。
一道裂痕沿著石板飛竄而出,頃刻蔓延大片,又在張起靈的再度施力下,轟然沉陷出一片大坑。原本的石板紛紛迸裂、掉落,悶聲砸在不知多深的細沙之中,緩緩下沉。
流沙機關。
在這沙漠綠洲之中,取材布置毫無難度,卻足以讓人猝不及防中埋沒性命。
而,在張起靈的落足點也被波及,身體即將隨之墜落的瞬間,他身後的繩索刷地一下繃直——在張海客及時的反應之中,張起靈借著這股拉力,腰身發力再度躍起,重新回到了岩壁之上。
幾個起落,便離開了這處險地。
重新回到原地,張起靈的情緒平複許多,抬眸迎上青年的視線時,唇角甚至微微揚了下。
“可以走了。”
張從宣默然打量前方。
機關被強行破開,現在,這石道隻剩下一路坦途。
如此熨帖。
此時,他若是再計較方才小小的矛盾,似乎都顯得自己小氣了。畢竟,小官又不知道係統,在對方眼中,恐怕也隻是單純關心自己這個老師之舉,都不知曉為何反而被責怪……
總而言之,都是姬世的錯!
而且……
張從宣遲疑地想,剛剛行動之前,小官突然輕聲說“無關天命”,那是什麼意思?
一片寂靜中,姬世的歎氣聲格外清晰。
“敬酒不吃吃罰酒。”
望著已經隻剩下十多米距離的陳皮,男人眼中閃過譏誚冷光,扶著石盤的手猛然用力一撥。
他之所以獨身在此,自然有所依仗。
岩壁上攀爬接近的陳皮、剛剛踏上石道幾步的張從宣、正把霍玲纏成繭子的張海樓、以及門口剛剛踏入的呉解二人……紛紛一頓。
警惕觀望之中,眾人不約而同望向石盤。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就在呉邪這樣慶幸的下一刻,身後的石門轟然一聲,重重砸落在地,封閉了屬於這個岩洞的唯一出口。
沒了外界燈光,岩洞內部瞬間愈發昏暗。
不僅如此。
原本靜謐的岩壁四周,忽有無數“嘩啦”的剝落聲響起,什麼東西掉在石頭上的動靜格外清晰,伴隨著無數重物砸落石板的咚咚悶響。
在場的,對於類似情況都不算陌生。
“玉俑屍變?”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一時都有點笑不出來:就之前大略一掃,四周岩壁上那些玉俑,可能都快一百個了!
陳皮首當其衝,已經跟一具褪去玉甲的乾屍糾纏起來。
腳下稍轉,黑瞎子下意識擋在了青年身側。
無需回頭,聽聲音就知道,其他兩人默契地做出了同樣動作。
張海樓和張海俠已經丟下霍玲,急速衝來。
兵荒馬亂之中,隻有姬世愉快的笑聲格外清晰:“老師,我想你也不舍得他們折損性命……這樣,隻要你自己過來,我可以放其他所有人生路。如何?”
張海客舉刀砍翻一具血屍,下意識就要喝罵回去。
但冷不丁,身側伸來一隻手按住了他肩膀,昏暗中,青年的嗓音顯得很是平靜。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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