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務之急不在這。
壓製住好奇心,青年轉頭,看到姬世已經被仰麵朝上壓在石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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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腹部本就沒好的傷口,再度撕裂了。
血水汩汩,浸染了男人大半個上身。因為失血,姬世臉色蒼白,胸口起伏的幅度都有些無力和緩慢,閉著眼,一副氣息奄奄命不久矣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視線,他緩緩睜開眼。
仰了下頭,看到自己被繩索勒住腿腳,即將被五花大綁,男人也沒什麼反應。
這認命般的平靜,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道他又想整什麼幺蛾子,張從宣心下狐疑。
略一沉吟,他取出換屍草。
草平等地對每一個食物激動,此時聞著大餐的味道,簡直手舞足蹈。
緊接著,被飼主放到食物之上,得到進食的自由,愣了兩秒後,幾乎是肉眼可見地亢奮起來,當場開始根須暴長。
一副立馬就要大快朵頤的架勢。
“這是……”黑瞎子有些疑惑地摸著下巴。
張起靈淡聲:“不過以牙還牙。”
他和張海客幾人之前都看過那張照片,再加上從姬世口中斷續聽到的那些話,對青年所受遭遇不知各自暗地裡揣摩了多少淒慘情狀,此時哪會阻攔?
甚至見狀,張海客手上捆綁的動作都放緩幾分。
把更多空間讓給了草身。
“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什麼。”
作為當事人,張從宣倒是沒什麼特彆情緒,淡漠俯視著姬世,心中思考著想要審訊的情報:“不想受更多罪,就老實交代——”
“你是怎麼從群葬之地離開的?有誰接應?”
他果然還是想不通這一點。
姬世迷茫地看著青年,一言不發。
這種迷茫,並非抗拒式的迷茫,反而像是,對眼下自身所處環境和周邊情況反應不過來,感到疑惑不解。
張從宣冷冷看著他,毫無動容。
換屍草大肆擴張,已經占據了姬世大半軀乾,此時已經有不少根須紮入本就有傷撕裂的腹部,遊移纏繞,以至於透明的草身都被染上了層淡紅。
這痛苦並非常人所能忍受,姬世也不能。
下意識張口,他忍不住嘶喊出聲:“疼……”
“疼就說。”張從宣冷聲逼迫。
“我,”姬世臉色漲的通紅,直愣愣盯著青年冷酷的神情,眉頭痛苦緊蹙,“我疼……為什麼……老師!”
似是按捺不住,最後兩個音驟然高昂。
這一聲喊,讓張從宣覺得莫名熟悉。
奇怪……
他刹那的走神,落入旁觀幾人眼中,反倒像是被呼喊而不忍猶豫一般。
張海客不由心中歎息。
張起靈無聲上前一步,站到青年身側,示意自己來動手:“他與張家先祖關係非凡,也算張家人,我本就是張家起靈……”
被某些字眼觸動,姬世眼瞳忽然睜大了一瞬。
“張、起靈?”
他喃喃著,臉上迷茫轉而一變。
還沒來得拒絕小官的主動幫忙,張從宣眼角餘光忽然覷到,一道黑影氣勢洶洶從旁撲來。
身體卻慢了一拍,躲閃不及。
好在張起靈反應夠快,在黑影撲實之前,抬腿抵住,再發力,就將對方狠狠踹了回去。
姬世重新跌回石盤。
這次,肉眼可見血流如注。
張海客抹了把汗,拽著腳把人拖回去,心下有些懊惱。
這小子怎麼跟突然打了雞血一樣?
對身後的拖拽視若無睹,滿身的換屍草也不去擺脫,姬世就像忽然感覺不到了疼痛似的,隻顧仰頭盯著青年。
悲怒交加,他忍無可忍似地變調喊了出聲。
“我才是你一手培養的張起靈啊!”
姬世眼眶通紅,如遭背叛般厲聲質問起來:“老師,為什麼站在那個假貨旁邊?”
這個聲音……
張從宣如遭雷擊,下意識喊出了那個久違的名字。
“——十六號?”
他幾乎不敢相信,但熟悉的聲線裡,石盤上聲淚俱下而血色滿身的身影,恍惚中,不知不覺變作了多年前玉脈中瀕死的人。
心臟忽然被狠攥了一把似的抽痛。
呼吸刹那變得艱難。
“不是假貨,”緊抓著對方,張從宣條件反射想要解釋,“他……嘶!”
吃痛中,剩餘的話未能道出。
就在方才一刹,姬世兀地暴起,冷不丁張口,死死咬住了不覺靠近的青年肩身。
此時不等其他人反應,他爆發出剩餘的所有力氣,猛然將人雙手環抱,拖帶著一並向石盤中心翻滾而去。
那看似嚴密的青銅球體,碰撞即開,露出漆黑的內裡。
下一刻,兩人同時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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