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死寂的姬世猛然掙紮起來。
脊背弓起,身形扭曲著痙攣顫抖,四肢甩動,像是軀殼被怪物占據,正要破開血肉往外鑽出。
變故突生,張從宣心下一驚。
本就是咬牙支撐,此時對方瘋狂晃動,不僅他身形不穩,上方的拉力都被影響,下沉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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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當機立斷鬆手。
出口近在咫尺,他抓著背後拉住自己的其中一隻手,挺腰側轉,在青銅球的內壁上重重一踏。
有了支點借力,上跳的瞬間便被順利拉出。
顧不得回應其他人的關心緊張,張從宣匆匆回頭,看向身後的青銅球底部。
姬世掉回了底部,陷入分不清是什麼沉積的的詭異淤泥之中。
不但沒有安分,反倒跟隻剛被扯掉了頭的雞一樣,現在正愈發狂亂地四下翻滾著衝撞。
無需他提醒,自有人接手。
陳皮揣著九爪鉤,黑瞎子不知從哪摸來一支長槍,兩人一左一右上前。
張海客提著長刀,虎視眈眈蹲在邊緣。
準備等人一上來就斬首。
張海樓和張海俠早已處理完了乾屍,此時圍攏,扶著青年靠著不遠處坐下來。
張起靈接下水囊,輕輕遞來。
重新坐在地麵,張從宣呼出一口氣,放鬆下來,頓時竟有點虛脫。
冰火兩重天仍在持續。
甩甩頭,青年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就低下頭,準備清洗下褲腿上沾到的東西。
見此,張海樓吐出刀片,想要幫忙刮掉。
但,就在他碰到之前,張海俠眯眼凝望著那瀝青般的黑泥,臉色驟然冷肅,猛然拽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奪過刀片。
直接切開了那塊褲腿,挑著丟開。
張海樓一愣。
“彆碰!”
張起靈簡短叮囑,看了眼青年幾息間不覺昏沉發燙的麵容,直接伸手,扯開了衣襟。
沒有衣料遮擋,其下交織的兩道青黑頓時暴露出來。
“受命於天”四個字,此時已經完全變形。
像是得到充足養分、迫不及待生長的藤蔓,向四下裡舒展著線條,姿態妖異。
麒麟紋身艱難阻攔,卻也隻能勉強僵持。
隻是一眼,張起靈毫不猶豫劃開手腕,將同樣滾燙的血流滴注其上。
這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張海樓還沒來得及問,這是在做什麼,就見身旁的張海俠立馬拔刀,眼看就要緊隨其後。
“等等蝦仔,你們這是……”
“你不用,”張起靈言簡意賅,又看向張海俠,“你……”
話未出口,張海俠已然下刀。
垂眸注視著淌落的殷紅血色,他笑了下,語氣很平靜:“我的血,本就是老師給的。”
張海樓咬唇望著。
蝦仔是老師賦紋的,他平常並不會多想,但像這種時刻,卻不免感覺……像是被排除在外了一樣。
但眼看著青年胸口起伏,闔眼無聲喘息,張海樓這點不重要的小心思很快被壓下去。
此處沒有他發揮作用的餘地,他轉而看向了身後。
九爪鉤精準勾到,陳皮已經把人拉出。
“小心不要沾那泥!”
邊喊聲提醒,小張哥鼓了鼓酸痛發麻的臉頰,麵不改色地塞入一把新刀片,自己也加入進去。
當先就是朝著姬世的雙眼爆射。
刀片一左一右深深紮入。
聞言,陳皮沒沾手,一腳將姬世踩住,狠聲逼問:“這東西對人有什麼害處?”
姬世發出意義不明的沉悶怪響。
張海客用長刀把他下巴挑起,這樣一看,才發現,對方的喉嚨都被捏碎了大半。
這就難辦了。
幾人對視間,俱是對這禍害玩意的惱火。
“等一下——”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忽然蹲身湊近,口吻古怪而難得驚疑不定。
“你們仔細看,他好像在自行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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