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澄也知道了景熙帝包庇楊貴妃的事,第一次聽到這事的時候他的心裡湧出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
他一麵覺得果然如此,楊貴妃不希望皇宮中存在一個與她極像的女人,所以毒害了燕昭儀。
另一麵他又覺得有些奇怪,在小說中楊貴妃是主角身上有主角光環,她做下的壞事會如此容易被查出來嗎?
心裡想不明白,但不耽誤他暗戳戳地出出氣,楊貴妃在後宮他這個皇子夠不到,但他幾乎日日都能在上書房見到九皇子啊。
母債子償嘛,更何況他和九皇子本就不是什麼友好的關係,再鬨得不可開交一些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曲昭玥就發現自己最近總是被上頭緊挨著的兩個兄長擠兌。
一會兒上課故意給他難堪,總是問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讓上書房的老師和同學看他笑話。
一會兒下課故意搶著走在他前麵,然後再給他一個嫌棄到難以言表的小眼神。
生氣的同時他還想說:幼不幼稚啊?到底誰的年歲更小?
倒不是燕澄故意用這種方式惡心九皇子,主要是除了這些他暫時想不到要怎麼做,在皇宮裡他總不好直接打到九皇子麵前。
到時候人家一告狀,不在理的就是他了。
燕澄一連針對了九皇子數日,直到這一年走向末尾九皇子也沒弄明白他是怎麼招惹燕澄了。
不過沒關係,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曲昭玥更討厭燕澄了。
轉頭曲昭玥就去問最近好吃好喝胖了一大圈的陳生燕澄在他的記憶中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得知在陳生的記憶中皇宮從未多出一個皇子,他從未變成什麼九皇子,一直都是八皇子。
陳生口口聲聲說燕澄是多餘的,曲昭玥極為認同這話,又問他認不認識燕澄這個人,陳生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曲昭玥用了點令人肉疼的小手段才知道燕澄在陳生的記憶中沒有任何存在感。
陳生隻知道幾年後景熙帝封了一個早就死的人為永王,但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時景熙帝搞得很隱秘,大部分人也就是知道有這麼件事。
一個已死之人就算被封了永王,也不會牽扯到誰的利益,所以沒有誰過分在意這事。
曲昭玥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永王就是燕澄。
隻是今生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燕澄沒死在宮外無人知的角落,反而闖入了皇家,還把他的八皇子之位搶走了。
不過也就隻能這樣了。
“我不會允許他搶走更多屬於我的東西。”
曲昭玥陰惻惻地想:“如果僅僅是玩鬨似的針對,我尚且可以忍受一時,他活著對我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幫我拉下了曲昭珩這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但若是惦記那個位置,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
到了年末的時候燕澄不再針對九皇子,隨著皇宮被紅色覆蓋兩人之間暗流湧動宣布暫時告終。
這是燕澄第一次在皇宮中過年,年夜宴這天皇宮內燈火輝煌,歌舞升平。
燕澄踏入宮殿的那一刻,無數雙眼睛投來了好奇、審視甚至是嫉妒的目光。
七皇子在他身邊低語:“這就是我不喜歡參加宴會的原因,有些人太討厭了。”
討厭到讓他這個情緒日常比較平穩的人都生出想要將他們的眼睛挖出來的想法。
今日兩人皆盛裝打扮,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光線不夠清晰的大殿都仿佛明亮的幾分。
韓王世子剛好比兩人早進來一會兒,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發覺兩張臉在昏暗光線下太像了。
睜著眼睛看了又看,看得眼睛都暈了,最終苦惱地抬手戳了戳身旁的寧王世子。
“曲昭亦你能分出哪個是七皇子,哪個是八皇子嗎?”
寧王世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後麵,搖搖頭表示自己也認不出誰是誰。
暗淡的光線下那兩個人的臉太像了,臉上也一致的麵無表情,身高體型也是相差無幾。
平日裡還能從臉色上判斷出臉色更蒼白的是八皇子,今日這種辨彆方式完全行不通。
這樣的晚宴中除非靠得非常近,否則根本看不清楚一個人的臉色。
“他們長得也太像了,快走快走,咱們離他們遠點,要是他們過來,咱們喊錯了人那就遭了。”
韓王世子是個愛麵子的,不敢想自己衝著七皇子喊八皇子,結果人家說他是七皇子的尷尬場麵。
寧王世子倒不覺得認錯人有什麼,但總要給“好朋友”點麵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剛加快腳步,打算儘快入席,旁邊許久未說話的楚王世子突然道:“左邊的是曲昭珩,右邊的是曲昭珵。”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他,默契地同時發問:“你怎麼知道的?”
楚王世子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笑道:“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嗎?”
韓王世子和寧王世子:……
行吧,你牛逼,你厲害!
兩人於是放慢了腳步,“既然能認出誰是誰,那我們要不要和他們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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