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起仙君自從豢養了那隻靈寵之後,寶刹山上的眾多弟子皆知他的每一件袍子上都被那愛寵留下了獨具匠心的臟兮兮梅花印記。
仙君素來鐘愛寧靜,會豢養如此活潑好動的靈寵實乃眾人始料未及之事。
這靈寵整日裡上躥下跳,一刻也不停歇,要麼就追著善堂散養在後山的雞群漫山遍野地瘋跑,要麼就敏捷地爬上樹梢狩獵捉鳥,甚至將二長老視若珍寶的靈雀嚇得鬱鬱寡歡。
掌門向來最為厭惡行事毫無規矩的事物,然而,鑒於這小貓的主人是尋起仙君,也就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無奈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咬牙看著原本寧靜祥和的寶刹山變得雞犬不寧,卻也隻能默默往肚子裡咽苦水。
半旬過後
不太安靜的聖殿變得更加鬨騰了。
“仙君!仙君!救我啊,救救小妖!!”
多日不見,那竹狸精竟消瘦了整整一圈。它慌裡慌張地要跑進聖殿,成功奮力跳過那高高的門檻,落地時卻一個踉蹌摔了一跤。
看著眼前那露著尖銳獠牙步步逼近的邪惡貓妖,竹狸精的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兩隻眼睛一翻,險些當場暈過去。
好在瞧見了救命稻草,僵直的身子慢慢有了溫度,它拖著被嚇得綿軟無力的爪子艱難地咕扭到鄭黔身後,用對方垂下的衣擺掩住自己那瑟瑟發抖的身影。
“您一定要為小妖做主啊,仙君!這隻惡貓對我的肉體心懷不軌,妄圖把我拆骨入腹……在仙君的地盤上,所有的東西包括我在內,那都是屬於仙君的,怎能容它如此放肆!”
為了方便唐黎出入,鄭黔才撤去了結界,這一撤,便有好多精怪順著門縫就鑽了進來。竹狸便是其中一員。
本想啃兩口竹子順便偷窺一眼仙君,卻不料差點命喪於此!
“它不吃生物。”
鄭黔感知到竹狸精緊緊抱住了他的腳踝,為防這行為怪異的小東西抱著腿往上攀爬,他彎腰將其拎起。
望著眼前這可憐兮兮的胖臉,他終究是不忍心加以責怪,走了兩步將它放到了門外。“日後不可再踏入聖殿,守點規矩。”
啃了他十多年竹子,踩壞了他二十幾次仙草,都已然混成了老熟人,那些冷酷無情的話語還真是難以說出口。
放走竹狸,鄭黔隨意揮袖,殿門便自行緩緩閉合。
“仙君對這死竹狸如此喜愛,乾脆收來做靈寵豈不是更好?”
轉身,隻見唐黎已然幻化成了人形,大大咧咧地坐在茶桌旁喝著今早自己差人送上山來的羊乳。
身上未著寸縷,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著。
見了好多次他不知羞臊、毫無顧忌的樣子,鄭黔仍如同往常一般,脫下外袍走過去輕柔地披到他的身上。“穿好,成何體統。”
嘴上要求他體麵,漸深的眸子卻已經懂事的將人從頭到尾打量欣賞了個遍。
“哼。”
“耳朵和尾巴還是收不回去嗎。”鄭黔說著伸手揉了一把唐黎藏在發間的白色絨耳。
還是這麼軟。
無論阿黎在外頭的風評如何,在他這兒永遠都是回來要奶喝的貓崽。
“說了多少次,不許摸我耳朵!摸你自己的去!”額間妖紋細閃,唐黎用力打開他的手,金色的豎瞳滿是憤怒,大口哈氣凶巴巴地朝他叫嚷。
每每想起這人上次發病咬他尾巴的場景唐黎都忍不住渾身打冷顫。他瞬移到茶桌的另一側,不動聲色的將尾巴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聽聞你去蓮池抓錦鯉時不慎掉下去了,還是路過的青蘅把你撈上來的。”
“……沒有的事。你們寶刹弟子不好好修煉,整日裡就逮著我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
“無風不起浪。”
“有完沒完!”
在這短短時間內被凶了兩次的鄭黔與他靜靜地相互對視,彼此盯著看了好幾秒鐘。唐黎的後脖頸突然涼颼颼的,隨即抱著雙臂扭頭避開。
他總是因為對方對他的過度縱容而忘卻了那猶如天壤之彆的身份差距。倘若真的耗儘了尋起的耐心,自己這九條命恐怕都不夠用。
算了,先假裝聽話兩天吧,反正兩天之後他就離開了。到了外麵,沒人會知道他在這兒裝過慫。
鄭黔在心裡歎完貓崽子又恃寵而驕後轉言哄道:“蓮池裡養的錦鯉已然有了靈智,你吃不得。後山的小潭裡有肥美的鯉魚,若是想吃魚,就去那兒吧。”
“……”誰要吃了。
“想吃嗎?”
唐黎拉不下臉麵,他猶豫著,尖指甲戳著身上的袍子。
不多時袍子驟然一空,一隻被壓在層層衣衫下的小貓扭捏低叫道:“喵~”想吃。
鄭黔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走近輕輕撥開衣衫,將小貓溫柔地抱進懷裡。見唐黎用小爪子捂著臉,他便起了戲謔心思,逗道:“主人親自捉給你吃。”
被“主人”這兩個字觸到雷點的唐黎:
“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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