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舉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問道。
金泉看了一眼整個大廳,這大廳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榻榻米,榻榻米下方躺著不少女孩,他們麵無血色,全都沒有了生息。
而上方則是嘯月盤膝在一張小桌前,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餐食。
旁邊則是一個藍裙少女捏著手腕靜靜地跪在一邊。
藍裙少女低著頭,麵色同樣蒼白。
濃鬱的花香從嘯月的酒杯內傳來。
搖擺的吊燈下,酒杯內猩紅閃爍顯得極為豔麗。
旁邊江海潮腮幫咬緊,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熾熱,讓那藍群少女轉過頭來,雖然兩人都沒見過,可目光接觸的瞬間宛若靈魂相撞。
她雙目睜大,整個人猛然一顫,手撞在桌子上,一個杯子哐當跌落。
嘯月眉頭皺起,看了眼苗悠,聲音有些泛冷:
“給裴兄來一杯。”
苗悠餘光瞥了一眼江海潮,手快速在桌子下做了個快走的手勢,這才抬起手。
鬆開手腕,鮮血如柱從她手腕滴落,滴答答落入一個空杯之內。
麵具下的金泉皺起了眉頭,抬手指著苗悠:
“這個人,歸我。”
嘯月聞言不由啞然一笑:
“哈哈,裴兄,我見你多日未歸,讓這血壺停下豈不浪費,所以便要了過來。”
“來一起喝!反正明日便將她獻祭了,屆時看看誰先踏入六階圓滿。”
金泉微微側頭,就見江海潮快步上去,一把捏住苗悠還在放血的手腕,看著苗悠的眼睛:
“我來了,彆怕。”
苗悠雙目睜大,盯著江海潮,雖然這一句話滿嘴煙巴味,可此時竟然胸口砰砰跳動。
連在什麼場合都忘了。
“你.....”
隻是她還沒說出口,一旁的嘯月麵色陰沉如水。
“上族說話,哪來的野種敢打斷!”
他猛然抬手,掌中竟然出現一個旋渦,宛若磨盤朝江海潮頭頂拍去。
苗悠麵色大變:“小心。”
她快速一個前撲,想將江海潮撲開,隻是她那虛弱的身體哪能推開江海潮,反倒是撲進江海潮懷裡。
江海潮順勢一摟,將苗悠抱起,往後轉身一步退開。
旋轉間藍色的裙擺在空中如花瓣散開。
“轟!!!”
整個彆墅都劇烈震顫,磚石在這大廳飛濺。
江海潮抱著苗悠兩人四目對視,嘯月倒飛的殘影在他們二人身後飄過,時間都仿佛靜止一般。
“你,你怎麼過來的?”苗悠放了不知道多少天血的麵色竟然有了紅暈。
江海潮甩了下劉海,輕笑一聲:
“你在這,我走著走著就過來了。”
苗悠目光一顫,很簡單的這一句走著走著,可她都難以想象能有多少艱辛。
“你....”苗悠還想說什麼。
江海潮抱著他的手卻伸起了一根食指:
“彆說話,你需休息,這裡一切有我。”
金泉白了一眼兩人,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
“行了,收工回去睡覺。”
“怎麼我成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