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去買酒,夜鳥族炙肉,本家席宴上,大家夥謹記氏族規矩,就是虎族都拘謹的學著帝江氏子弟往日的做派,小口抿著酒。
木芸芸看虎二壯怎麼看怎麼彆扭。
“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吃個飯,不用那麼規矩,以後在外人麵前裝裝樣子得了,在家裡不要搞這一套。”
“媽的,可憋死老子了。”
虎二壯一聽,頓時放鬆下來。
他舉盞,豪邁一笑。
“女姬,不,大族長,我敬你,多的話就不說了,我虎族以後一定賺多多的東珠海幣,獻給大族長。”
白桑兒笑著瞪了這大老粗一眼。
“就會拍馬屁,我夜鳥族還沒說話呢,要說賺海幣,我夜鳥族當仁不讓,你們還是在族裡帶幼崽吧,賺錢的事情交給我們。”
“就是,就是。”
這話一出,虎族不樂意了。
顯著你們了是吧。
“要沒有我們虎族製作的陶器,你們夜鳥族算個屁。”
“不是我夜鳥族幫你們走買販賣,你陶器能賣的出去?”
“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著玩笑。
說不過就喝酒。
酒席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木芸芸也高興,喝多了兩盞,第一次有點醉了。
大家都是苦著過來的,一路走來,顛沛流離,如今,也有家了。
真正的家。
她們的領地。
她們木氏的領地。
少儀叫來人,把她酒偷偷給撤了。
“喝喝喝,怎麼不喝死你。”
他罵了一句,想把她摟住他的腰的鬆開。
木芸芸抱的更緊。
“今晚我要和幼崽睡。”
“幼崽有人帶。”少儀替她把頭發裡撩到耳後:“不是讓人送了信去鷹族?”
提到這個,木芸芸一下子精神了。
少儀點到為止。
“待會喝了酒就過去。”
“知道了。”
少儀心裡搖頭,不催她,也不知道這事情拖到什麼時候。
一路上這三個月,她心疼剛出生的幼崽,幾乎天天和他待在一處,要麼就是去岐月那,虎族都少去。
沒結契的更不用說了,壓根沒這個念頭。
這次回到元洲,眼看鷹族就要過來,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沒辦法他才又提了一嘴。
也是讓她心裡有數。
這事情不好拖,也拖不了了。
......
酒宴漸漸散了。
大家喝的伶仃大醉,歪歪倒倒的都回去了。
木白也多喝了幾杯,實在是高興,他幾乎是不碰酒的,也是興致上來了。
其餘的人就不用說了,贏澤和帝羲本來就不對付,誰都不服氣誰,早就被人抬回去了。
夜羽沒醉。
他要照顧幼崽們,等幼崽一個個被乳母們帶回去,他這才回了院子。
新院子和巢屋不一樣。
獨立的小院,院子裡有一株梨花樹,掉了葉子,枯枝立在冷風裡,蕭瑟的很。
褪去席宴上的熱鬨後,這裡孤寂一片,冷冷清清。
夜羽不在乎這些,他已經習慣了,推開門,裡麵漆黑一片,想找燭火,一時又忘了燭火在哪裡。
他隻能抹黑走到床上,準備睡了。
裘衣解開,冷風浸透過來,他掀開被子,一隻纖細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腰。
“回來了?”
夜羽瞬間身子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