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要被她給氣死。
隻是肚子實在疼的厲害,他連推她的力氣都沒有。
老巫醫見人趕不走,又不敢耽擱,隻好讓她在這裡陪著。
熱水被送了進來。
那骨刀滾過熱水,彷佛澆在木芸芸的心上,她死死攥緊他的手,害怕的發抖。
岐月見她這緊張樣子,反倒是鎮定不少。
那丹藥入喉,痛覺好像消散不少,甚至讓他昏昏欲睡起來。
老巫醫凝者神,用骨刀慢慢劃開血肉......
......
“生了,生了,岐月大人生了!”
在裡頭伺候的奴隸突然跑出來,興奮的不行。
“是雙生胎,岐月大人生了一對雙生胎!”
“什麼!”
“什麼!”
“什麼!”
夜鳥過來的小雌性們都驚呆了。
竟然是雙生胎!
她們喜不自勝,激動的不行。
兩個小家夥很快就被抱了出來。
“還是龍鳳胎!”
“桑兒姐你看,岐月大人生了一對龍鳳胎!”
龍鳳胎!
白桑兒趕緊抱著姒兒湊上去:“快來讓我看看!”
小鮫人被奴隸們洗乾淨了,小小一個,尾巴還沒有鱗片,光溜溜的醜的很,臉也是皺巴巴的。
岐姒好奇壞了,從白桑兒懷裡探頭,當看到弟弟妹妹,她瞬間有點嫌棄。
“怎麼這麼醜?”
白桑兒笑:“長大了就好了,等長大女姬就能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兒了。”
岐顓也想看。
他踮著腳,嚷嚷要看妹妹。
奴隸把繈褓裡的小家夥給他看。
岐顓用手指戳戳他們小臉,軟軟的,肉嘟嘟的,他喜歡的不行,想自己抱。
奴隸不敢給他抱:“幼崽不能見風的,等長大些了大人再抱吧。”
白桑兒也反應過來,趕緊催促人抱著幼崽離開:“快快快,把幼崽送去暖房去,大族長怎麼樣了,怎麼不見出來?”
提到大族長,伺候熱水的奴隸有點尷尬。
“大族長嚇的昏過去了。”
“什麼?”
奴隸咽了一口唾沫:“老巫醫還沒有把幼崽拿出來,大族長就昏過去了。”
白桑兒:“......”
......
木芸芸是被嚇醒的。
那骨刀劃開血肉的震撼感,充斥鼻腔的血腥氣,讓她冷汗浸浸,嚇的臉都白了。
她猛地起身,側室明亮,光透過窗欞照進來,一縷縷的風吹過發絲,她緩過神,瞬間站了起來。
“大族長醒了?”
白桑兒在門外熬藥,手上還拿著芭蕉扇。
木芸芸急得束帶都沒係,直接推開門。
岐月躺在床上,臉上蒼白,還是虛弱的很。
木芸芸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岐月瞥了她一眼。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
木芸芸小心翼翼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疼不疼?”
肯定是疼的。
想到他生下姒兒,顓兒也是這樣疼過來的,木芸芸就心疼的厲害。
隻有親眼見到,才知道有多震撼。
岐月不想搭理她:“那藥還不錯。”
這次生幼崽,其實他沒遭多少罪,吃了藥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等醒來後除了傷口處有點痛,其餘的都還好。
“我看看。”木芸芸盯著他小腹。
岐月不給她看。
回春丹剛服下去沒有多久,血肉還沒有長好,傷口處猙獰一片,有沒什麼好看的。
木芸芸更心疼了。
她撫摸他肚子,靈氣從掌中滲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