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芸芸有點想笑。
什麼誰的。
“當然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什麼!”
嬴明瞠目結舌,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不是說大族長隻是幼崽的亞母?
天地法則下,大族長和岐月大人根本不可能就......
電光火石間,嬴明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大族長是岐月大人的伴侶!”嬴明幾乎脫口而出,說出口的一瞬間,隻感覺天都要塌了。
木芸芸被搞的莫名其妙。
“當然。”這還用問。
“可是......”
“什麼可是?”
“可是大族長和岐月大人並沒有行大禮。”
對。
兩人並沒有大禮!
嬴明不死心,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岐月大人第一次生下幼崽,還是在兩年前,兩年前,木氏還是歸雨林風餐露宿的一階小族。
兩人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關係。
絕對不會有牽扯。
提到這個,木芸芸苦笑一下。
她突然想到他質問的話。
‘未行大禮先結契,又為何指望我與你有牽扯,我就這般自甘下賤不成!’
連旁人都這樣想,更何況是他......
木芸芸深吸一口氣,隻感覺心口悶悶的難受。
“是我的錯,當初是我執意逼迫,之後,他也不願和我有牽扯,此事就瞞了下來,要不是有了幼崽......”
執意逼迫......
這四個字仿佛重錘一般敲在嬴明的心上。
壽宴上,岐月大人出麵解圍。
兩年前,雪鼬一族遷徙至薑水。
還有大族長給幼崽的私產,那可是元洲六族整整三年的供奉。
本以為隻是給幼崽的體麵,沒想到是一份愧疚和彌補。
還有,大人表露心跡後,大族長也一直在岐月大人的院子,之前他沒細想,隻以為岐月大人身子不好,而大族長又正好精通煉丹之術......
沒想到,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難怪......
難怪!
難怪每次過來,他都能聽到虎族怨聲載道。
他原先還以為虎族不通情達理,岐月大人身子不好,一個人帶幼崽也不容易,兩人又不能真正做什麼,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
沒成想,竟然是這樣!
嬴明心裡頓時苦澀的厲害。
那也就是說,岐月大人在大族長心裡的地位高過他家大人,還不止一點。
那大人以後.....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木芸芸見他臉色都白了。
“沒......沒事......”整整兩個月,大族長都住在岐月大人的院子,甚至還生了幼崽......
“怎麼可能沒事。”木芸芸不放心:“要不要讓巫醫看看?”
“不用,不用。”嬴明連連擺手:“大族長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要把消息告訴大人。
要真是如此,大人心裡也要有取舍才對。
......
香灰燃儘了,殘灰掉在案上。
嬴華失神的盯著這香,久久無法回神。
“大人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大族長偏心太過了......”
氏族結契,最忌諱這個。
偏心太過,就不會有公平可言。
大人金尊玉貴,要什麼樣女姬沒有,何必抱一棵樹。
這以後,日子肯定是難過的。
與其磋磨一生,爭那剩下的分毫,不如當斷則斷。
“她不是這樣的人。”嬴華本能替她辯解。
“大人!”嬴明急死了:“這兩個月,大族長對大人什麼態度?大人心裡明鏡一般,何必在自欺欺人?”
兩個月。
人家幼崽生了一窩了。
要真是在乎。
何必這樣拖?
“好了,說這些做什麼?”
他就要說!
“大族長也太過分了。”嬴明替自家大人不值:“大人為了農耕的事情,這兩個月儘心竭力,她呢?和岐月大人在院子裡好不快活,連幼崽都有了。”
嬴華抬起頭看他一眼。
少年立馬閉嘴了。
“席宴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他主動岔開話題,不想聽這些。
“差不多了......”也沒什麼要準備的。
嬴華點頭:“你多費點心,督促督促,這次農耕的事情,大大小小的氏族都要過來,下去吧。”
“大人......”
嬴明張了張口,見自家大人不想提,隻能把話咽下。
等人走了。
嬴華這才把殘灰撣了。
說心裡不在乎,那是假的。
雄性對雌性天生有占有欲。
怎麼可能聽到這話不難受。
她心裡對他的在乎,遠遠超過他......
遠遠......
嬴華深吸一口氣。
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