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洗髓丹!
他們小河蚌一族才不過一階,怎麼有資格拿這麼精貴的丹藥!
“沒想到大族長還惦記咱們。”
河蚌小姑娘們眼睛又紅了,有了洗髓丹,她們就能覺醒靈脈,不僅修煉上有諸多好處,還能有自保之力,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要是覺醒了靈脈,她們這些小雌性就能進山了。
進了山可以捕獵,那些獵物可以賣點海幣,雖然比不上兔族卻也能為族裡做點貢獻。
雒姨也是笑:“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大族長為咱們好,以後大家一定不能讓大族長失望。”
“那是自然。”
小雌性們破涕為笑,把洗髓丹緊緊握在手心裡。
......
這邊。
幼崽們也高興上了。
“聽說吃了洗髓丹可以覺醒靈脈,阿兄,等我覺醒了靈脈,就能保護你了。”
岐姒眼睛亮亮的。
阿兄等階不高,以後肯定會被欺負,她一定要變強來保護阿兄,成為阿兄的依靠。
稷兒揉揉她的小腦袋,寵溺一笑。
“好,阿兄等著。”
岐姒臉一紅,卻沒有躲。
在母族裡,她討厭所有人,唯獨兄長是不一樣的,兄長待她好,事事照顧她,她依賴他,崇拜他,隻要兄長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岐顓從小山包上滾下來,摔了個狗吃屎,跌在岐姒麵前。
“阿姐,什麼時候吃洗髓丹,我也要吃。”
少晏在小山包上笑:“就你,給你吃了也沒用,照樣打不過我。”
“你!”
“阿弟,你們彆吵了。”
小十四仰頭看向這幾個小兔崽子,漂亮的小臉蛋上眉頭一簇。
小十四最像木芸芸,她一不高興少晏就怕了。
小家夥一溜煙從小山包上跑下來。
“阿姐彆生氣,我待會捉金蟬鳥給你吃。”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小十四不樂意和他鬨,揪住他的耳朵:“阿父叫我回去了,你也快給我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阿姐放手,疼疼疼。”
稷兒由著他們鬨,他把岐姒抱起來。
“走,回去。”
岐姒摟住他脖子,不知不覺就有點困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等回去就吃洗髓丹,早早修煉,成為阿兄的驕傲。
岐姒的想法稷兒不知道。
對洗髓丹他沒有特彆的執念。
他等階不高。
即便有洗髓丹也沒什麼用。
木白也是這樣想的。
“我雪鼬一族天資本就不高,不過聊勝於無,有點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他讓小奴隸把洗髓丹拿出來。
金燦燦的洗髓丹被放在盤子上,一共有八顆。
其餘的小崽子們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好奇壞了。
木白見稷兒規規矩矩站著,並沒用像其他幼崽一樣鬨騰,好奇的招手讓他過來。
稷兒上前一步。
“阿父。”
木白見他這樣,心疼的不行,幼崽不過四歲,就這樣懂事老成......
他忍不住把他抱起來:“稷兒對洗髓丹沒興趣?”
在弟弟妹妹麵前就這樣被抱起來,他這個當兄長的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害羞的臉有點紅。
不過他還是開口:“我隻要照顧好弟弟妹妹,不讓阿父阿母操心就好了。”
聽到他這麼說,木白心都被揪了起來。
所謂言傳身教,他這個當阿父的,性情綿軟,不喜爭搶,連帶幼崽也隨了他的性子......
他第一次有點自責起來,努力替自己找補。
“方才阿父說錯了,誰說我雪鼬一族沒有天資出眾之輩,瞧瞧你阿母,你阿母生你時才不過一階,覺醒靈脈後如今都六階了,比你嬴澤亞父等階還高,可見後天努力也是重中之重,萬萬不可自怨自艾才是。”
“小十四最像阿母了,一定能和阿母一樣厲害。”
“稷兒......”
木白眼眶一熱,本能就是要哭,可到底是當阿父的人了,不能在幼崽麵前露出軟弱,他背過身,悄然擦去眼淚。
稷兒摟緊木白:“阿父彆難過,是不是稷兒說錯話了?”
“沒有,沒有。”
木白被幼崽安慰,眼淚更是止都止不住。
他和她相敬如賓,她也少有來他的院子,就算是過來,也多是看幼崽,是他沒用,沒給幼崽底氣。
他深吸一口氣。
“不說這個了,聽你阿母說覺醒靈脈要難受一陣子,你服用之後要是不舒服,阿父馬上去找巫醫來。”
“知道了,阿父。”
稷兒從木白懷裡下來,伸手拿了一顆洗髓丹直接咽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隨著吞咽,周身彷佛一股暖流劃過。
“稷兒感覺怎麼樣?”
“就......”暖暖的......
好像也沒什麼異樣。
“恐怕是一時半刻沒什麼反應,快拿茶壓一壓。”
他沒吃過洗髓丹,不過既然是藥,那自然是苦的。
稷兒剛想說不苦,下一瞬,一股鑽心的疼就從小腹蔓延開來。
這疼,一路流淌到四肢百骸,讓他腿一軟直接躺在了地上。
“稷兒!”
“阿兄!”
“阿兄!”
這驚變來的太快,快到木白根本沒反應過來。
“怎麼這個樣子?快!快去請巫醫來!”
他是聽說服下洗髓丹會難受,可稷兒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難受,反而像生不如死!
他一下子慌了。
其他小家夥們見兄長這樣,也不敢碰那丹藥了。
小奴隸們慌不擇路,隻能趕緊跑去請巫醫大人。
“你說什麼,稷兒暈倒了?”
木白的院子緊鄰的鷹族,夜羽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
他幼崽還小,洗髓丹他隻分給了族人,如今大半族人還沉寂在覺醒靈脈後的喜悅裡,乍然聽到這個消息,他還以為聽錯了。
“對,木白大人急的不行,已經去請巫醫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自然。”
說不擔心是假的,夜羽從小帶到大的幼崽怎麼可能不心疼,收到消息就準備過去了。
這邊動靜大。
嬴澤也聽到了。
他正在問養蠶的事情呢,突然院子就吵起來了,再一聽是稷兒出事了,也趕了過去。
那兩年,就稷兒和他最親,就稷兒叫他亞父,他怎麼可能會不管不顧。
“覺醒靈脈也不會疼的暈倒才對,快走,去看看。”
嬴澤懸著一顆心,在氏族裡,都是十二歲才服用洗髓丹。
畢竟幼崽難養活,還從未見過打小服用洗髓丹的例子。
他走的快,迎麵就撞上了木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