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曉霞又對司機說:“於叔,先幫忙把雪芳抬上車吧。”
司機點頭,剛要往往那個叫雪芳的身邊走,徐波拉住他,說:“她傷成什麼樣咱都不知道,你這樣抬她,會讓她二次傷害的!”
司機瞅了徐波一眼,說:“我開車七八年,心裡有數,她頂多斷根肋骨。”
說著,他徑直走了過去,直接將於雪芳抱起來,放在了麵包車的後座上。
“你倆也上車,一塊去醫院。”司機說著,將煙頭丟在地上,打開車門爬上了駕駛座。
曉霞拉著徐波上車,在上車之前,徐波看了一眼麵包車的前臉,凹陷進去了一點,不過不是很嚴重。
徐波便猜測,這個瘋女子受傷應該不是太嚴重。
司機開著麵包車駛出了村子,往鎮醫院趕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徐波一眼,說:“你小子剛才打我那一拳,一會跟你算賬!”
徐波沒理會他,反而現在非常好奇司機為什麼會說這個瘋女人是於曉霞逼瘋的。
此時的於曉霞嘴巴緊閉著,一言不發,臉色凝重,徐波見她這個樣子,便也不說話。
到了鎮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麵包車直接停在了急診門口,下車後就跑進了急診科。
過了會,兩個護士抬著擔架急匆匆出來,將於雪芳抬了進去。
進行了一係列檢查,檢查結果是於雪芳肋骨有一根裂紋,右胳膊輕微骨折。
看到這個結果,徐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卻不想承擔全部的治療費。
徐波對曉霞說:“曉霞,通知她的父母吧,不然她住院誰陪床?”
曉霞搖搖頭說:“她沒父母。”
徐波一愣,此時司機走過來對曉霞說:“我這幾天在家休息,我陪床吧,你把錢給我就行。”
曉霞猶豫幾秒,打開背包,從裡麵拿出三百塊錢遞給司機,說:“於叔,我身上就這些錢,不夠的話,等下次回家我再給你。”
司機將錢揣起來,說:“好,要是你說話不算數,我開車撞塌你家房子!”
徐波見他說話如此囂張,咬著牙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草泥馬比!你再說一句試試?”
徐波人高馬大,司機瘦弱如蝦,單單在氣勢上,司機就敗了。
曉霞將徐波拉開,說:“徐哥,咱先回去吧。”
隨後二人走出了鎮醫院,到鎮子那個臨時車站,找了個摩托三輪車,返回了徐家窪村。
二人在村口下車,今晚夜空有月亮,月光照在路麵,泛著灰白色的光。
徐波抓著曉霞的手,問:“曉霞,這到底咋回事啊?”
曉霞低下頭,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後抬起頭對徐波說:“那個瘋女人叫於雪芳,是我村裡前任村長的養女。”
“幾年前,村裡媒婆給我介紹一個對象,是跟你一個村的,叫徐高誌,他家裡有點錢,因為當時我爹欠了些賭債,我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曉霞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而徐波滿臉震驚,說:“徐…徐高誌?你跟他談過對象?他不是坐牢了嗎?”
徐波腦子裡浮現出徐高誌的模樣,徐高誌比徐波大兩歲,模樣極醜,他爹在鎮子上有一家家具店,還有一家錄像廳,家裡倒是有點錢。
徐高誌是村裡的混子,也曾經調戲過徐波的初戀女友,為這個事徐波掰斷過徐高誌的一根手指頭。
而現在曉霞又說跟徐高誌談過對象,讓徐波心裡一陣的震驚。
曉霞看到徐波反應如此強烈,便抓緊徐波的手,說:“徐哥你彆激動,先聽我說。”
隨後曉霞繼續說:“我和徐高定了親之後,有一次我爹喝了酒再次去賭錢,輸了錢就打了我媽,我就決定退掉這門親事,反正我為沒有看中那個二流子徐高誌。”
“我跟徐高誌提出退親,徐高誌就威脅我,說退親就把定親的錢還給他,而且還要把我睡了,作為他的精神補償。”
“我當然不同意,定親時候他給我了一萬一,全都給我爹還賭債了,一分沒剩。”
“當時我跟他談退親,是在我村子南頭那條河邊,河邊有個土胚屋子,徐高誌想把我拖進那個屋子,我當時做了準備,身上帶了刀子,他沒能得逞。”
“但恰巧於雪芳端著洗衣盆去河邊洗衣裳,那年於雪芳才19,長的挺好看,徐高誌看到於雪芳,就動了邪念,就把她拖進屋子給強了……”
曉霞說完這些話,再次低下腦袋,淚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地麵上。
夜很安靜,曉霞的淚水滴落在地麵,發出輕微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徐波此時呆愣著站著,內心一陣陣的翻湧,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過了兩三分鐘,徐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於曉霞說:“你是因為當時自己帶了刀子,沒救於雪芳,才自責麼?”
曉霞點了點頭哽咽著說:“我當時可以救她的,但我沒有救她…”
徐波明白了,於雪芳之所以瘋了,就是因為徐高誌把她糟蹋了,她受了刺激,才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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