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摟著徐波脖子的翠翠,此時卻把徐波一把推開,皺著小臉捂著鼻子,抬手指著徐波說:“徐大哥,你身上怎麼這麼騷啊?誰在你身上撒尿了啊?”
王麗香此時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便對兒子說:“小波,咋回事啊?”
徐波露出一抹苦笑對母親說:“娘,沒事,我先去換身衣服。”
隨後徐波扭頭對站在身邊的於曉霞說:“曉霞,你先上去吃飯吧,中午你就沒吃。”
曉霞嗯了一聲,轉身坐在土炕的炕沿,脫掉鞋子爬上了土炕。
曉霞上了炕之後,徐福年朝著她嗬嗬笑了一下,端起麵前的白瓷酒壺說:“曉霞,喝點白酒不?”
徐福年雖然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但思想卻不愚腐,不會去把一個喝酒的女孩跟她的人品聯係起來。
曉霞抬頭看了眼徐福年,露出笑臉說:“叔,那我就陪您喝點。”
曉霞說這句話時,王麗香已經下了土炕,穿上了鞋子,拉著兒子走出睡房來到堂屋。
王麗香問:“小波,到底咋了?誰在你身上撒尿了?你揍他沒?”
徐波搖頭,便把在曉霞家門口發生的事,大致跟母親講述了一下。
聽完兒子的講述,王麗香眉頭緊皺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走走走,到院子裡我給你驅驅邪。”
王麗香拉著徐波走到院子裡,然後走進豬圈,從裡麵拿出一捆曬乾的艾草,用艾草在徐波身上掃了一遍,又將艾草放在地上點燃,讓徐波圍著燃燒的艾草轉上三圈。
此時坐在土炕上的翠翠看到了院子裡點起了火,滿眼好奇,隨後興奮的跑到院子裡,疑惑的問王麗香:“阿姨,又要烤什麼吃呀?”
王麗香抬手摸了摸翠翠的腦袋,又指了指地上燃燒的艾草,笑著說:“小翠,這東西叫艾草,能驅邪哦。”
翠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嘿嘿一笑,又跑到徐波屁股後邊,跟著徐波一起轉圈。
艾草燃儘後,徐波去了自己的睡房,換了身衣服後也爬上了土炕,曉霞給徐波倒了杯酒,說:“你也喝點吧。”
給徐波倒完酒,曉霞又對王麗香說:“嬸,那會我和徐波去我家,我媽說等以後有機會,咱兩家見個麵。”
王麗香嗬嗬一笑,擺擺手說:“曉霞,這事不急不急,慢慢來。”
翠翠此時用筷子夾起一個鴨脖子送到徐波嘴邊,說:“徐大哥,吃鴨脖。”
徐波說:“小翠,我自己吃就行。”
翠翠目光又看向王麗香,指著飯桌上盛鴨的瓷盆問:“誒,阿姨,我咋沒找到鴨屁股呢?”
王麗香回答說:“鴨屁股切掉扔了,有毒。”
今晚徐波喝了不少酒,或許是聽了曉霞講了她以前的經曆,心裡有了些莫名的鬱悶。
於曉霞這頓飯也是吃的心事重重,一些往事一直在腦子裡跳躍著,再加上自己那個如履薄冰的家,心裡那種難言的苦楚,讓曉霞悵然若失。
吃的最歡實的還是翠翠,此時的她再次吃撐了,躺在土炕上露出肚皮,對王麗香說:“阿姨,兩條鴨腿都被我吃了,我感覺我現在走路肯定像鴨子。”
說完這句話,她渾身顫抖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曉霞幫著王麗香收拾完碗筷,便拽了徐波走出院門去大街上散步。
安靜的村子此刻淹沒在如水般的月光裡,曉霞牽著徐波的手,抬頭望著夜空的滿月,說:“徐哥,其實我這次回家,家裡頭隻有我媽在,我爹估計是又賭錢去了。”
徐波攥緊曉霞的手說:“曉霞,都會好起來的。”
曉霞苦笑出聲:“我不奢望我的家會好起來,我隻希望,到時候咱倆結婚,她們彆搗亂就行。”
徐波愣了一下,問:“曉霞,你意思是到時候咱倆結婚,你不想讓你家人參與?”
曉霞點頭說:“自從我爹賭錢之後的這幾年裡,我媽也變得神經兮兮了,最開始我在外頭掙的錢都給了我媽,但錢緊接著就會被我爹,還有那幫要債的搶走。”
隨後她繼續說:“徐哥,到時候咱就先在你村裡請酒席,然後咱回城在城裡辦婚禮,你覺得咋樣?”
徐波嗯了一聲:“嗯曉霞,到時候就這樣辦。”
曉霞呼出了一口氣,又說:“我看你在家裡吃飯時也不說話,是不是懷疑我跟你村的那個徐高誌談對象時候睡過覺啊?放心徐哥,那家夥那麼醜,我才沒有讓他占我便宜呢。”
徐波笑了下:“曉霞,我咋會在意那些過去的事呢。”
曉霞撇撇嘴說:“吃飯時候你的臉拉那麼長,沒在意才怪呢。”
說完這句,曉霞抱住徐波,說:“徐哥彆瞎想了哈,一會回家睡覺時,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二人在村西邊的土路溜了一會兒便回家了,進入堂屋,王麗香對徐波說:“小翠睡著了,就讓她跟我一個屋睡吧,你倆也睡吧,明天還得回城。”
於曉霞趕緊說:“嬸,謝謝你。”
王麗香笑嗬嗬伸出手攥了一下曉霞的手說:“咋這麼客氣唻,咱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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