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亞仰起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說:“知道我嗓子為何變這樣麼?是被他手下的人用開水燙的。”
徐波瞪大眼睛,沒等開口問,唐亞亞繼續說:“去年我工作時,有次財務報表出了錯,上級不但沒處罰我,董事長還邀請我去他的彆墅吃飯,當時我真的是受寵若驚。”
“去到他家吃了飯後,他把我帶到他地下室參觀,結果她把我關起來,玩耕地遊戲。”
“地下室,耕地?”徐波詫異的問。
“對,他家那個彆墅很大,地下有五層,分彆是金木水火土,第三層是一片黃土地,我把套上繩子,拉著一個鐵犁耕地。”
唐亞亞說著話,眼裡漸漸流露出了恐懼。
聽到這裡,徐波再次一陣心驚,地下三層,黃土地?
而且用牛耕地都很費勁,何況是人呢?
唐亞亞接著又說:“起初我反抗,他手下就用熱水往我嘴裡灌,剛開始熱水是六十度,我再不聽話,熱水就是八十度…我的嗓子就是這樣啞的。”
她說完這些,徐波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心裡對周娜娜的擔心層層疊加。
隨後徐波又樂觀的想,張睿鳴那麼在乎娜娜,而且還想再跟她一起過日子,他真的會狠心迫害娜娜麼?
徐波問唐亞亞:“既然張睿鳴這樣摧殘你,那你咋不報警?”
唐亞亞閉上眼睛,歎口氣咬牙切齒的說:“他要挾我爸媽,我不敢報。”
徐波抿了抿唇,問:“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周娜娜在不在廠裡?”
說著,徐波拿出一千塊錢放在她麵前,她低頭看了眼,把錢推回去說:“巧了,張睿鳴有個秘書,是我弟弟的大學同學,不過,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公司乾,等明天吧,我幫你問問。”
隨後,她神色頹然的說:“我隻想看到有一天張睿鳴那個混蛋被抓起來,被砍手砍腳砍掉腦袋!”
看著她這個樣子,徐波又把錢重新拿到她麵前,說:“錢你拿著吧。”
這次唐亞亞沒再推辭,拿了錢裝進包裡,然後站起身走出了客房。
…………
張睿鳴的彆墅,地下三層,一片黃土地裡,周娜娜肩膀上套著繩子,弓著腰拉著身後一個鐵犁。
在她旁邊幾米外,那兩個女子也拉著鐵犁正喘著氣。
張睿鳴坐在旁邊,抽著煙,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比賽”。
此時周娜娜肩膀上已經磨破皮流出血,她後背被打了不知多少木棍,傳來一陣陣生疼。
兩條腿無比酸軟,心情無比沮喪懊惱,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命運有一天會如此的不堪,也想不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屈辱。
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憤怒,身心都是麻木的。
那會她看到那個女子累倒在地,被一個男子用熱水將她燙醒,往嘴裡灌熱水,把周娜娜嚇得不行。
周娜娜在之前是做過準備的,馬煜雯給自己的那幾根細針,她藏在內褲的上端,還專門縫了一個很小的口袋,把針放在裡麵,就是防備張睿鳴會侵犯自己。
但眼下這個情況,兩個壯實男子加上張睿鳴,自己根本沒有勝算。
過了會,周娜娜終於支撐不住,累的趴在了地上。
有個男子趕緊端著一杯熱水潑在周娜娜後背,周娜娜疼的發出一聲哀嚎。
此時男子嘿嘿笑著說:“給你三分鐘,再不起來,我們哥倆可就要扒了你的衣服,好好的伺候你哦。”
聽到他的話,此刻周娜娜哭了,她絕不能被這些混蛋褻瀆自己的身子,自己還要跟徐波一起幸福的過後半生。
忍著疼,周娜娜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弓下身,費力的往前走。
她身後的鐵犁,是用很厚方管焊接成的,鐵犁下有四個鋒利的犁齒。
就在此時,坐在皮椅上的張睿鳴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行了行了,今晚就到這兒,把她們帶到四層睡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