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妤嬌指著那份結構圖對周娜娜說:“你看,這家養老院建在山頂,這好理解,但這家幼兒園也建在山上,這肯定不正常。”
她接著又說:“而且這個幼兒園有地下層,四條通道,還有三處排汙口。”
周娜娜看著圖紙,心想:難道這是地下非法製藥廠?或者是…地下製毒廠?
苗妤嬌此時說:“咱還是報警吧,我感覺咱在這兒時間越長越危險!”
她話剛說完,坐在沙發上嘴裡堵著襪子的張睿鳴此時鼻子裡發出哼哼聲,像是要說話。
徐波把襪子從他嘴裡拽出來,張睿鳴吐了口唾沫對周娜娜說:“娜娜,彆報警,我給你錢!”
周娜娜看向他,說:“多少錢?”
張睿鳴說:“你要多少給你多少!”
周娜娜思索片刻,把桌上資料裝進包裡,然後對他說:“過來,開支票吧。”
張睿鳴站起身走過去,徐波緊跟在他後麵,給他把手上綁著的腰帶解開後,張睿鳴拿著鑰匙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拿出一本手填支票。
周娜娜問苗妤嬌:“你救了我,給你五十萬,夠不?”
苗妤嬌搖搖頭說:“假如你報了警,公司賬目會被查,這錢我不敢要。”
聽了她的話,周娜娜想了想,便對徐波說:“把襪子重新給他塞回去吧。”
隨後,周娜娜報了警,半個多小時後,眾人全都被帶去了警局。
帶回警局後,周娜娜把所有資料都遞交上去,經過一番審問,張睿鳴交代所有的詳情。
隨後民警押著他去了他的彆墅,從彆墅地下層裡帶出三十多名被囚禁的人。
而建在山腰處的幼兒園地下,真的是一個製毒的地下工廠。
張睿鳴伏法,周娜娜重新寫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去監獄找他簽字。
張睿鳴痛快的簽了字,周娜娜拿過協議書,問:“有件事我不明白,你說喜歡看人耕地,為什麼?”
聽到周娜娜的問話,他抬頭看了眼周娜娜,隨後低下頭,深吸一口氣說:“在我9歲那年的秋天,有天跟我爹媽去地裡乾活,我看到我爹媽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光著腳在地裡耕地。”
“而耕地的牛就拴在地頭的樹上,我不明白,就跑過去問我爹,我爹說咱家欠了人家的錢,債主讓這樣耕地,就能減一半的債。”
“我爹媽就這樣給人家耕地,連續耕了七天,最後一天下起了大雨,我爹倒在地裡,就再也沒起來。”
聽到這裡,周娜娜心裡一陣陣驚顫,又問:“這就是你喜歡看彆人拉著犁子耕地的原因?”
張睿鳴說:“我長大後,就拚命掙錢,就是讓那些欺負我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周娜娜吐出一口氣,感覺他挺可憐的,隨後說:“那去年我來跟你離婚,你為何弄個假離婚證騙我?”
張睿鳴抬頭望著坐在對麵的周娜娜,說:“娜娜,我對不起你,其實就是跟你開的一個玩笑。”
“當初咱倆結了婚,我為了掙錢就去了南方,我利用翠翠爸爸是銀行的高管的身份貸了款創業,翠翠的媽媽周毓菲,其實是我牽線介紹給的翠翠爸爸。”
接著他苦笑了幾聲又說:“可以說沒有我,就沒有翠翠。”
他這些話讓周娜娜有些震驚,沒想到翠翠媽媽的死,因果源頭竟然是自己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