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煜雯開著奔馳車一路歡歌的去了縣城,她打算先去趟工地,再去塗銀山的家找塗巧玲。
八月初的天氣除了悶熱,還有就是漫山遍嶺的綠植和爭豔的花。
馬煜雯沿著西外環路往南開,經過那個廢棄的藝術學校時,她看到院子裡有一片紅,就知道那是些月季花。
將車子停在路邊,她斜背著包下車,踩著地麵的雜草往院裡走時,她打開包從裡麵掏出一根鋼針塞進牛仔短褲的屁股兜裡。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除了院子中間一條水泥路,其它地方全被雜草淹沒。
在線院子裡側右邊,是一片月季花,有紅有粉色,開的很是鮮豔,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馬煜雯走到那片花前,有些遺憾的想,要是帶個相機就好了。
她摘了一朵粉色的月季花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即插在頭發裡戴在頭上,她嘻嘻笑出聲,自言自語了一句:自由的感覺真好呀。
隨後她抬眼往裡側的一些教室看去,發現門窗破敗不堪,屋簷下的燈泡都破了,露著黑乎乎的鎢絲。
而就在此時,馬煜雯看到了一個燕子窩,在燕子窩旁邊,有一個黑色攝像頭。
馬煜雯一陣疑惑,這個學校已經廢棄,安裝攝像頭做什麼?難道這兒有人住?
心裡湧起好奇心,她抬腳走上台階,踏過台階後來到走廊,走到一間教室,透過門窗往裡瞅。
教室裡是些落滿塵土歪倒的桌椅,講台上黑板上的一些粉筆字卻依舊清晰。
就在此時,馬煜雯聽到走廊左側傳來腳步聲,她立刻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絡腮胡男子,平頭,四十多歲,穿著一個灰色半袖。
那個男子一邊朝這邊走一邊說:“你是什麼人?來這乾什麼?”
馬煜雯看著走過來的絡腮胡男子,下意識後退一步,同時手伸到屁股兜,捏住了那根鋼針。
馬煜雯說:“我好奇,進來看看。”
隨後她又指了指院子,“我看院子裡有花,就想著摘幾朵。”
男子在距離她兩米位置停下來,說:“這兒馬上就要拆了,我在這看著,你快走吧,以後彆來這種地方玩。”
馬煜雯哦了一聲,沒多想,轉身就往外走。
剛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又響起男子的聲音:“你等等。”
馬煜雯打了個激靈,扭頭問:“還有啥事?”
絡腮胡男子盯著馬煜雯看了三四秒,隨後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馬煜雯趕緊加快腳步往院門口走,絡腮胡男子望著她疾步離去的背影,他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在縣城東邊的一個山嶺,把一個昏迷的女孩扛著扔到了那個山嶺的背麵,而這個女孩跟那個女孩很像。
他掏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自己老板打個電話?
馬煜雯走出院子,頭沒回一溜小跑跑到自己車子前,頭上戴的花都甩掉了。
上車後,發動車子猛踩油門離開了這個廢棄學校。
來到工地後,他在工地轉了一圈,又去了趟辦公室跟邱麗質聊了幾句,隨後開車去了塗銀山家。
她沒提前給塗巧玲打電話,結果去到她家後,隻有塗銀山老婆在家,塗巧玲去公司上班去了。
給塗巧玲打電話,塗巧玲得知馬煜雯來了縣城,語氣帶著一絲興奮:“你等我哈,我馬上回家。”
馬煜雯剛要掛電話,塗巧玲又說:“去我自己的房子吧。”
馬煜雯詫異:“玲姐,你有自己的房子啊?”
問完這句,馬煜雯自嘲一笑心想:她爹是地產商,能缺房子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