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氏宗親怎麼說?”
“當年你父王和司馬昭將各地曹氏宗親全都遷往鄴城聚居。”
“那曹髦和曹奐都是從鄴城挑選出來的。”
“倉促之間,哪裡尋得到曹氏宗親?”
羊徽瑜的話雖然是對司馬攸說的,但目光卻一直看向鐘會。
這件事鐘會是首倡者,若說鐘會沒有準備,羊徽瑜肯定是不信的。
果然,羊徽瑜的話說完之後。
鐘會便說道:
“當年先秦王還在時,確實下令將曹氏宗親遷往鄴城。”
“但卻並不是全部。”
“如今軍中尚有不少曹氏宗親,擔任下級武官。”
“咱們可以從中挑選一位,以承法統!”
羊徽瑜點了點頭:
“但需仔細甄彆,並且血脈也需親近才行!”
挑誰並不重要,反正都是傀儡。
重要的是血脈一定要親,最起碼要比遠在洛陽的那個曹奐來的親。
這一點,就算羊徽瑜不說,鐘會也知道該怎麼做:
“夫人放心,臣自有計較!”
“......”
“卿為先王托孤之臣,攸兒對你甚為倚重。”
“卿當勉力輔佐,攸兒將來必不相負!”
“......”
“臣怎敢不儘心竭力,效忠殿下!”
很快,一個名為曹什的人便被挑選了出來。
此人為曹彰曾孫,但卻隻是一妾室所生,根本就沒有人把他放到眼裡。
自然也就沒有被一同遷往鄴城。
但從血脈上來說,要比那個曹奐跟曹丕親近一些。
再怎麼說,曹彰和曹丕也是親兄弟。
而曹丕和曹奐之父,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罷了。
在鐘會的一係列操作之下,曹什很快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底層軍官被封為任城王。
僅僅隻過去了三天時間,便在長安郊外奉明帝曹叡法統,告祭天地,登壇即位。
以長安為國都,雍涼二州以及西域長史府為領地,自立為帝,改元嘉元,並以今年為嘉元元年。
幾天的時間,曹什便從一個底層軍官,完成了到皇帝的轉換,其速度之快,聞所未聞。
整個過程曹什都是懵的,但是懵歸懵,他對於自己的使命還是很清楚的。
在剛剛被立為皇帝的那一刻,便封秦王司馬攸為大魏大將軍兼丞相。
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劍履上殿。
錄尚書事,都督中外軍事,開府儀同三司,假節鉞,加九錫,出入用天子鑾輿。
總之就差告訴所有人,司馬攸才是皇帝,自己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但是這一切都被司馬攸給拒絕了。
隻領了大將軍兼丞相以及都督中外軍事。
其餘一概回絕。
這些東西對於司馬攸來說,加封不加封的並沒有實際意義。
反正一應權力都在他的手中掌握著。
拒絕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聲聽起來比司馬炎好聽一些罷了。
也以此告訴天下人,和洛陽那個僭越的司馬炎相比,究竟誰才是大魏忠臣!
當然,這些都是司馬攸和鐘會他們事先商量好的。
而封賞也不僅僅隻有司馬攸一人。
在司馬攸拒絕這套造反套餐之後,封鐘會為太尉驃騎將軍。
杜預為車騎將軍,石苞為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