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一眾講武堂學子有說有笑的打掃著戰場。
關彝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陛下當初創辦講武堂的舉動,真是神來之筆。”
“短短幾年時間,就為大漢培養了這麼多優秀的武將苗子。”
身旁的馬奉一臉感慨的說道。
此次從羌人的地盤直插涼州張掖郡。
除了趕路之外,關彝還把自己關於騎兵的戰法傾囊相授給這些講武堂學子。
而這些講武堂學子也按照學校裡的做法,在理論知識之餘,還組織了幾次小規模的對抗。
沿路的那些小部落也成了他們拿來練手的東西。
在這種理論結合實踐的過程中,講武堂學子飛速成長,連帶著整支騎兵的戰鬥力也快速提升。
彆的不說,奔跑中更換坐騎的技能已經爐火純青。
羌人部落一戰,關彝他們很是繳獲了一批戰馬。
讓原本隻有一人一騎的漢軍,增加到雙騎,有的甚至直接三騎。
大大的提高了軍隊的機動性。
而這種機動性的提高,帶來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
進入張掖之後,關彝便讓講武堂學子們停止演練,並且直插張掖郡的郡城觻得。
隨後輕而易舉的就奪取了觻得。
如此簡單的奪城,自然是因為關彝軍強。
但更多的還是敵人對此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東邊有武威郡,西邊有酒泉郡,往北是河西鮮卑的地盤,往南則是祁連山。
觻得守軍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關彝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殺過來的。
進城之後,關彝第一時間命人控製了所有交通要道。
嚴令不準襲擾百姓。
自己則帶人殺向郡守府,解決了不願意投降的張掖郡郡守,以及他麾下的死忠勢力後。
整個郡城便落入到了關彝的手裡。
勝利來的如此簡單,也讓一眾講武堂學子感到十分的放鬆。
就連馬奉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若魏軍皆如此的話,長安唾手可得!
但這也隻是他在心裡想想罷了,這種遠離政治中心的邊疆地區,本來歸屬感就沒有那麼強。
“好了,趕緊打掃完戰場,咱們也該往武威郡去了。”
關彝吩咐道。
聽到關彝的話,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其實哪裡需要打掃什麼戰場,郡守死後,便沒人敢再反抗。
清理完這些人的屍體之後。
關彝立刻讓人到府庫中取了一些糧食,用作接下來路上的補給。
做完這一切之後,關彝便帶著人離開了張掖郡。
臨走前,關彝將一麵大漢的旗幟插在觻得城頭。
宣誓這裡已經是大漢的土地。
等到關彝他們離開之後,幸存的人們一臉敬畏的看著這麵從未見過的旗幟。
迎風招展的火紅旗幟上,一個大大的“漢”字展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把這麵旗幟拔下來,哪怕關彝壓根沒有在這裡留下一個士兵。
關彝走的毫不猶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而在千裡之外的幽州,劉淵也幾乎沒有什麼阻礙的就奪取了幽州。
能夠奪取幽州也並非劉淵已經強到可以隨便攻下一座堅城的地步,畢竟大軍還在涿郡擋著王渾他們呢。
真正讓劉淵輕而易舉的奪取幽州的原因,是因為剛剛上任沒多久的幽州刺史司馬伷棄城而逃了。
司馬伷的求救信送到洛陽之後,已經做出讓王渾和司馬駿派兵剿滅劉淵的司馬炎沒有理會。
因為幽州本來就有不少兵馬,而且城池雖然不算高深,可對於大部分士兵都是騎兵的劉淵來說,並不是那麼好進攻的。
司馬炎覺得司馬伷據城而守綽綽有餘。
沒想到司馬伷看到司馬炎拒不發兵援助自己,還以為自己被司馬炎拋棄了。
而這種想法一旦出現,便再也揮之不去。
畢竟一個連自己親弟弟都想殺的人,拋棄一個叔叔又能算得了什麼。
司馬伷這一逃,整個幽州頓時群龍無首。
要知道司馬伷可不是什麼廢物,真要是廢物司馬炎也不會委派他接替司馬孚的位置。
然而在這種疑心之下,司馬伷還是做出了最有利自己的選擇。
逃出幽州之後,司馬伷也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洛陽或者河內。
而是逃往東北方向的遼西郡,準備在那裡先觀望一番。
在失去了司馬伷這個主心骨之後,城防力量瞬間崩潰。
劉淵並沒有花費多少力氣便入城了。
得益於之前效命司馬孚麾下的經曆。
劉淵進城之後,立刻開始對司馬氏的死忠進行搜捕。
他知道這些人絕不可能投降自己。
不過在抓到這些人之後,劉淵也沒有傻到把他們一殺了之。
而是派人將他們分彆圈禁起來,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果然這一手給劉淵帶來了不小的好處,剩下的人見劉淵如此寬仁,便紛紛投降了劉淵。
劉淵也以“漢帝”的名義,給這些人加官進爵。
在做完這些後,一道旨意也恰到好處的從薊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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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彰劉淵為大漢立下的汗馬功勞。
帝封劉淵為燕王,加九錫,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讚拜不名。
劉淵在拜謝“漢帝”的同時,也立刻在幽州組織自己的班底。
任命禿發樹機能為燕國國相,任命崔世義為博士。
其餘人也各有封賞,儼然國家氣象。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淵又以“漢帝”的名義,調撥幽州各郡兵馬,前往涿郡抵擋洛陽兵馬。
消息傳到洛陽的時候,也是衛瓘從馮翊郡返回的時候。
得到這個消息後,衛瓘也是一臉的無奈。
當初先王司馬昭在時,便告誡司馬炎不能和司馬攸撕破臉。
結果先王薨逝不久,司馬炎便將司馬攸斥為逆賊,舉兵討伐。
若是戰事順利也沒有什麼問題,偏偏司馬炎聽信賈充之言,攪得民間朝堂一片糟。
這些事情衛瓘自然看在眼裡,卻不敢有絲毫反對。
賈充之人心胸極其狹隘,若是在這件事上得罪了他,必然會引來報複。
衛瓘雖然忠於司馬氏,可也不是不懂謀身之人。
不過現在司馬炎把自己從前線調回來,說明司馬炎已經有所醒悟。
那有些話也就可以說了。
“孤嗣父王大統後,日夜勤勉不輟,隻為維持大魏江山。”
“不曾想竟走到今天這一步。”
“衛卿,孤愧對先王啊!”
司馬炎一臉惆悵的說道。
衛瓘哪敢接這個腔,趕緊說道:
“晉王如此憂於國事,倒是令臣感到汗顏!”
司馬炎搖了搖頭說道:
“衛卿,國事艱難如此,孤該怎麼辦才好!”
衛瓘故意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晉王,臣有些話不吐不快,還請大王莫要怪罪臣!”
司馬炎這次讓衛瓘回來,就是給自己出主意來了。
怎麼會責怪衛瓘,聞言立刻說道:
“卿但言無妨!”
衛瓘這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