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回來,就是要助伯約一臂之力!”
三炷香插上,劉諶朝著諸葛亮的牌位拱了拱手。
靈牌無言,卻仿佛在安靜的注視著劉諶。
數日後,一行人便來到漢中城外。
劉諶沒有第一時間進城,而是往城外忠烈祠去了。
來到忠烈祠前,一座巍峨的牌樓矗立在劉諶麵前。
作為大漢的第一座忠烈祠,意義非凡,待遇自然也不是彆的地方的忠烈祠所能比的。
看著忠烈祠內的長明燈,劉諶讓人給每個牌位前都上了一炷香。
如今的大漢,從上到下沒有人會畏懼死亡。
因為他們都知道,即便自己戰死沙場,朝廷也會將自己的牌位供奉在忠烈祠內。
所以他們悍不畏死,隻為大漢。
因為隻有大漢長存,他們才能永享香火供奉!
可劉諶建立忠烈祠,除了有邀買人心的想法外。
更多的還是劉諶覺得,這些忠臣義士不該被遺忘,也不能被遺忘。
他們需要被銘記在史書裡,更需要被銘記在人們的心裡!
出了忠烈祠,陸晏早就已經帶人等候在門口。
見到劉諶車駕後,立刻上前行禮:
“臣陸晏,參見陛下!”
劉諶笑著對陸晏說道:
“陸卿不必多禮!”
緊接著,便在陸晏的帶領下,進入漢中城。
那些火藥自然也被抬進城中,嚴加看管。
“聽聞大將軍已經打到長安城下,大漢克複長安,近在咫尺!”
“隻恨此去長安並無水路,否則臣說什麼也要參與這等盛事!”
兩人坐定之後,陸晏笑著說道。
劉諶同樣笑著說道:
“長安司馬攸,本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以為割據雍涼二州,便能自成一方之主。”
陸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是啊,若是沒有這檔子事,或者他能和洛陽司馬炎同氣連枝。”
“說不定朝廷未必能進展這麼快!”
說到這裡,陸晏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一樣,
“陛下恕罪,臣不過是有感而發,絕非長他人誌氣。”
劉諶擺手道:
“這也是朕想說的,所以從一開始朕就不覺得魏祚能夠長久。”
“可見國家之亡,很少有外部原因直接導致,大多數還是裡麵出了岔子。”
這話陸晏就更不敢接了。
劉諶卻接著說道:
“不過拿下長安,絕非大漢腳步的終點。”
“洛陽、乃至建鄴,這些大漢的故土,朕都是要一點點的收回來的。”
“大漢偌大的江山,從高祖傳到光武皇帝手中,不曾有半分折損。”
“如今這天下又傳到朕的手裡,朕又怎忍看疆土分離!”
“隻是那司馬炎賊心不死,想要打造水師,以圖與大漢東西兩分。”
“朕豈能容此事發生!”
“所以朕要你好好在漢水練兵。”
“一旦時局有變,便可直出漢水而往長江,亡其野心!”
陸晏聽著劉諶的話,心中一陣激動。
此前劉諶倒也表達過想要滅吳的意思,但那都是暗示。
這是陸晏第一次從劉諶嘴裡直白的說出大漢有滅吳之心。
對於如今的吳國,陸晏早就沒有了半點故國之念。
孫醱已成傀儡,朝堂上下被江東士族所把持。
已經是一片烏煙瘴氣,更彆說他們還在暗中排擠父親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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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陶丹不就因為需要替西陵兵馬籌措軍餉而死在了返回西陵的路上。
這樣的國家,有什麼好念想的。
“臣時刻準備著!”
陸晏拱手說道。
“朕聽聞汝父病重。”
“汝父乃濟世能臣,那孫氏用不好,江東士族又排擠汝父。”
“英雄壯誌難酬,倒是枉費了汝父那一片忠君愛國之心。”
“你挑個時間,悄悄回去見他一麵吧,免得留下什麼遺憾。”
劉諶看著陸晏說道。
陸抗身體不好的消息,並不是什麼秘密。
劉諶早就知道。
這次回到成都,糜照更是帶來消息,說陸抗幾乎已經不能視事。
一代名將,已經到了凋亡的邊緣。
雖然陸抗將陸晏逐出家門,但那不過是為了讓陸家不被針對,也為了讓自己能放心的用陸晏罷了。
如今陸家已經遭受排擠,陸晏也通過了自己的考驗,值得信賴。
劉諶自然不會綁著陸晏不讓他去見陸抗。
忠孝二字,雖然忠在前,但孝卻是根本。
一個不孝之人,又怎麼可能有忠可言?
陸晏聽到劉諶的話,感受到其中的真誠,鼻尖微微一酸。
“臣多謝陛下掛念家父。”
“隻是家父此前已經來信,嚴令臣不許前往探視。”
“故臣未將此事向陛下提起。”
劉諶不由得微微一歎。
陸抗此舉純粹是為了保護陸晏。
看來如今吳國的形勢,要遠比自己想的更加糟糕。
“罷了,如何取舍,皆在你心,朕不會乾預。”
劉諶歎了一口氣說道,
“汝弟如今正在歸義城,跟著司馬楙曆練。”
“是個不錯的人才,寫信替朕感謝一下你父親。”
“謝謝他為大漢送來你們兄弟二人!”
陸晏趕緊行禮道:
“陛下謬讚,臣和臣弟愧不敢當!”
在漢中城休息了一天後,劉諶便讓任廣新押送著這批火藥往長安的方向奔去。
此時的薑維多半已經開始進攻長安了。
長安城池之高大,以如今的進攻手段來說,沒有個一年半載很難拿下來。
更何況東邊還有一個司馬炎也對長安虎視眈眈。
劉諶也不想讓那一批已經被黃土埋的隻剩下眉毛的老臣們抱憾而去。
也不想讓長安的百姓因為自己長時間的圍困而發生人相食的慘狀。
所以劉諶的動作一定要快,最好是再快一些!
將任廣新送上船,劉諶看著他說道:
“你到長安之後,告訴薑維。”
“今年這個年,朕要在長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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