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跪坐在母親身旁,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母親,兒子...是否真是您與父親所生?”
佛珠突然斷裂,檀木珠子滾落一地。
老國公夫人的手微微發抖,最終長歎一聲:“你終究還是察覺了。二十二年前,我在慈恩寺後山撿到你,那時你尚在繈褓...”
周毅如遭雷擊,耳邊嗡嗡作響。母親後麵的話他已聽不真切,隻記得最後一句:“...你父親本不讓我說,但如今你已成年,也該知曉真相了。”
離開東院,周毅魂不守舍,他不知不覺走到祠堂,看見被罰跪的周容正偷偷打盹。
這個往日讓他頭疼的弟弟,此刻竟讓他生出一絲羨慕——至少,周容確確實實是國公府的血脈。
祠堂的祖宗牌位在燭光中顯得格外肅穆。
周毅突然意識到,自己祭拜了二十多年的祖先,與他毫無血緣關係。一種深刻的孤獨感攫住了他。
“世子?”輕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周毅轉身,看見沈清秋站在祠堂門口,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清秋還不去休息?”
沈清秋拉住周毅的手,開口問道:“國公爺有心事?”
周毅苦笑,“突然覺得,人活一世,竟連自己是誰都可能不清楚。、
沈清秋注視著他,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世子,血緣固然重要,但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才是定義他是誰的關鍵。”
這句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周毅混亂的思緒。
他深深看了沈清秋一眼,將她攬在懷中:“清秋說得對……”
養心殿內,龍涎香的氣息掩蓋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藥味。
老皇帝靠在龍紋榻上,麵色灰敗,眼窩深陷。
曾經威嚴的目光如今渙散無神,手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他麵前攤開著一份奏折,墨跡未乾,卻已經忘了剛才批閱的內容。
“陛下,該用藥了。”林貴妃手捧青玉碗,嫋嫋婷婷地走到榻前。
碗中湯藥漆黑如墨,表麵泛著詭異的七彩光暈。
皇帝緩緩抬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愛妃...朕今日已經用過藥了...”
林貴妃紅唇微揚,將藥碗遞到皇帝唇邊:“陛下記錯了,這是太醫新配的方子,專治頭暈之症。”
碗沿觸碰乾裂的嘴唇,皇帝下意識地張口,任由苦澀的液體流入喉中。
藥汁入腹,那股清明立刻消散,眼神再度變得茫然。
“好...好苦...”皇帝喃喃道,像個孩子似的皺起眉頭。
林貴妃接過空碗,用手帕輕輕擦拭皇帝嘴角,動作溫柔似水:“良藥苦口,陛下忍一忍。”她轉頭對侍立的太監道,“去告訴太子,陛下今日又不適,早朝就免了。”
太監躬身退下。
林貴妃目送他離開,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林貴妃回到自己寢殿後,隨後太子走了進來,他坐下來,有些不確定的同林貴妃說道:“貴妃娘娘,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確定能幫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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