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爺這麼擔心我?”池黎突然出聲,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
搬石頭的動作猛地一頓。
江雲寒透過縫隙對上池黎含笑的雙眼,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但隨即又板起臉:“你的腿……好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池黎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江雲寒的手下們這才匆匆趕到,平日裡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此刻卻全都僵在原地——他們從未見過自家老板這副模樣。
江雲寒向來一絲不苟的西裝外套沾滿塵土,袖口甚至被碎石劃破了幾道口子,向來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罕見的焦急
“愣著乾什麼?還不幫忙?”江雲寒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聲音低沉得像是淬了冰。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慌忙上前清理通道。池黎站在洞口,看著江雲寒這副狼狽又強撐鎮定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一聲。
他剛踏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扣住,整個人被猛地拽到江雲寒身前。
江雲寒的手勁很大,指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箍著他的腕骨,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
池黎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甚至能察覺到那微微急促的脈搏——江雲寒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不少。
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黑沉沉的瞳孔裡映著池黎的影子。
江雲寒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他的臉、脖頸、肩膀,像是在確認什麼重要的事情。
池黎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氣息,混雜著塵土和血腥味,莫名讓人心頭微動。
“看夠了嗎?”池黎故意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寒爺這麼緊張我?”
江雲寒的眼神微微一滯,隨即鬆開手,神色恢複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間的失態從未發生過。
江雲寒眼神不明:“回車上再說說。”
兩人走向停在遠處的黑色轎車,夜風吹散了洞穴中帶出的血腥氣,池黎回頭看了眼已經坍塌的洞口,若有所思。
“怎麼?”江雲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池黎笑了笑,“隻是覺得寒爺剛才喊我名字的樣子,特彆動人。”
江雲寒腳步一頓,耳根微微發紅,但麵上依舊冷峻:“閉嘴,上車。”
池黎輕笑出聲,跟著鑽進車內。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江雲寒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忽然開口:“你腿什麼時候好的……還有下次彆單獨行動。”
“嗯………作為一個被包養的情人,寒爺不應該這麼關心我才對。”池黎似笑非笑。
“你該知道作為我的人,應當要做到聽話。”江雲寒抿了抿嘴,卻嘴硬的說道。
晨光透過車窗灑在兩人身上,池黎撇撇嘴,伸了個懶腰,故意將手臂搭在江雲寒身後的靠背上:“那為了寒爺的大事,我可得好好活著。”
江雲寒沒有推開他,隻是輕哼一聲,示意司機開車,車子緩緩駛離這片廢墟,而兩人的影子在朝陽中拉得很長很長。
池黎和江雲寒一起回到江家彆墅後,,池黎懶散地往沙發上一靠。
池黎整個人陷在真皮沙發裡,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