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爺,六大家的人提前到了。”管家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他們帶了二十個武裝人員,說是要"確保談判安全"。”
江雲寒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方才的迷蒙一掃而空。
他整理著被池黎弄亂的襯衫,扣子一顆顆係回原位,像是給自己套上一層鎧甲。
“告訴他們,多帶的人必須在門外等。”江雲寒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否則今天的談判取消。”
樓下傳來引擎聲,池黎走到窗邊,掀起一角窗簾。
五輛黑色越野車呈戰鬥隊形停在噴泉前,穿防彈衣的保鏢迅速散開,占據花園裡的製高點和掩體,動作嫻熟得像是演練過無數遍。
陽光在防彈玻璃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斑,為首那輛車的輪胎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看來他們不打算守規矩。”池黎眯起眼。
這些保鏢的站位太過專業,絕不是普通安保公司能訓練出來的水準。
江雲寒最後調整了一下領帶夾,然後對池黎伸出手:“陪我演這場戲,如何?”
會客廳裡,沉香木的熏香掩蓋不住火藥味,周家家主正背對著門欣賞牆上的油畫。
那幅《最後的晚餐》是司臻生前最愛,猶大的位置被子彈打過三次。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臉上掛著毒蛇吐信般的虛偽笑容。“寒爺,久仰。”
周老板伸出手,袖口露出半截猙獰的刀疤,“令尊在世時,我們有過幾麵之緣。”他故意在"令尊"二字上加重音,渾濁的眼睛緊盯著江雲寒的表情變化。
江雲寒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徑直走到主位坐下,黑色西裝在真皮沙發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周先生提前兩小時到,是想給我個下馬威?”他抬手示意管家倒茶,紫砂壺嘴傾瀉出的水柱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周老板的笑容僵在臉上,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兩秒才收回。“寒爺誤會了。”他像隻年邁的禿鷲般緩緩落座,“隻是賬目有些複雜,我想我們需要更多時間...”
青瓷茶杯被重重擱在烏木茶幾上,江雲寒抬手打斷他:“東區三間賭場,兩家夜總會,還有碼頭三個泊位的控製權。按照約定,今天交接。”
周老板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他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指尖在紙麵上輕輕敲打。
“寒爺,賬麵上確實是這樣。”他推了推金絲眼鏡,“但有些...隱性成本,恐怕需要重新計算。”
池黎站在江雲寒身後,目光掃過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數字,突然冷笑一聲:“周老板所謂的隱性成本,是指這三個月來你們安插在東區的十七個暗樁?還是上周碼頭那批"失蹤"的貨物?”
會客廳的空氣瞬間凝固。周老板身後的保鏢下意識摸向腰間。
江雲寒卻忽然笑了,他端起茶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銳利的眼神。
“周老板。”他輕啜一口茶,“你知道為什麼司家會敗嗎?”
不等對方回答,江雲寒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因為他們總想著從我這裡占便宜。”
他站起身,黑色西裝在燈光下勾勒出修長的輪廓。窗外的陽光突然被烏雲遮蔽,整個會客廳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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