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池黎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今日之事...”江雲寒頓了頓,“朕不怪你。”
池黎垂眼,掩下眼底神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謝陛下寬恕。”
一陣夜風穿過半開的窗欞,吹得燭火搖曳不定。
江雲寒突然打了個寒顫,方才病發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退。
他下意識攏了攏衣襟,這個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池黎的眼睛。
“陛下...”池黎上前半步又停住,恪守著君臣之禮不敢僭越。
江雲寒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忽然鬆了幾分。他拍了拍龍榻邊緣:“坐。”
池黎低頭,掩飾唇角笑意,隨即恢複神色:“屬下不敢。”
“朕命令你。”江雲寒聲音沉了下來。
池黎猶豫片刻,最終謹慎地在龍榻最邊緣坐下,身體繃得筆直,仿佛隨時準備彈起來。
江雲寒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鬆木香混著鐵鏽味——那是影衛常年習武留下的痕跡。
“放鬆些。”江雲寒輕聲道,“朕又不會吃了你。”
江雲寒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影衛頸側的淤痕。這一次,他清晰地感覺到池黎的呼吸節奏變了。
“這傷,是朕弄的?”江雲寒明知故問。
“回陛下,是屬下自己不小心。”池黎的聲音平靜如水。
江雲寒輕哼一聲:“朕病發時六親不認,你倒是忠心,還敢近身。”
江雲寒說著,手指沿著池黎的脖頸緩緩上移,最後停在影衛的下頜。
這個動作近乎輕佻,若是旁人如此對待影衛首領,恐怕早已血濺當場。
但江雲寒做起來卻無比自然,仿佛這本就是他的特權。
“躺下。”江雲寒突然道。
池黎猛地抬頭,眼中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錯愕:“陛下?”
“朕說,躺下。”江雲寒指了指龍榻外側,“就在這裡。”
池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有提出異議。
他動作利落地脫下外袍,露出裡麵貼身的黑色勁裝。
江雲寒注意到,影衛的腰間還彆著幾把薄如蟬翼的飛刀。
“武器解了。”江雲寒命令道。
池黎遲疑了一瞬,但還是照做了。
他將飛刀、袖箭等暗器一一解下,整齊地放在一旁的矮幾上。
江雲寒看著那些泛著寒光的利器,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朕的龍榻就這麼危險,需要你全副武裝?”江雲寒指尖輕點池黎腰間最後一柄短劍,冰涼的金屬觸感從指腹傳來。
池黎的肌肉在江雲寒觸碰的瞬間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池黎垂眸不語,鴉羽般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他解劍的動作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利落,卻在劍鞘離身的刹那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江雲寒看得分明,那修長手指在暗紋皮革上留下的指痕,比平日深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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