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悶響,屋頂弩手栽倒。
戰局在帝王加入後徹底傾斜。當最後一名黑衣人被池黎釘死在牆上時,巷子裡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影一捂著傷口,來到江雲寒麵前,單膝跪地:“屬下無能...”
夜風卷著血腥氣在巷道中盤旋,江雲寒垂眸看著跪地的影一,淡淡道:“把人帶回去。”
影一領命,和其餘影衛迅速將僅剩的兩名重傷黑衣人押走。
江雲寒忽然抬手按住太陽穴,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陛下?”池黎下意識上前一步。
江雲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寒意更甚:“無妨,回宮。”
丞相府,書房。
“廢物!一群廢物!”
青瓷茶盞在烏木地板上炸開,飛濺的瓷片擦過心腹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敢擦拭,額頭死死抵著冰涼的地磚。書房內熏香濃得嗆人,卻蓋不住丞相身上散發的陰冷怒意。
“相爺恕罪!”心腹的聲音發顫,“那影衛的刀法實在邪門,兄弟們連他衣角都沒摸到就......”
“夠了!”
柳元忠突然暴喝,枯瘦的手指掐住黃花梨椅背,指節泛出青白色。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他溝壑縱橫的臉——這位權傾朝野的三朝元老,此刻眼中翻湧著毒蛇般的怨毒。
柳元忠瞳孔一縮,隨即冷笑:“看來這次是老夫棋差一招,不過江雲寒以為這樣就可以動老夫?……”
雨點開始敲打窗欞,書房角落的青銅更漏發出詭異的"滴答"聲。
柳元忠踱到博古架前,指尖撫過一尊鎏金貔貅的眼睛,隨著機括轉動的悶響,整麵書架緩緩移開,露出後麵黑洞洞的甬道。
潮濕的黴味混著某種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心腹下意識抬頭,正看見丞相從袖中掏出一盞白骨燈籠——那分明是用人指骨拚接而成,幽綠的磷火在空洞的眼窩裡跳動。
“在此候著。”柳元忠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若聽見鈴響,立即焚毀暗格裡的卷宗。”
甬道在身後閉合的瞬間,溫度驟降。牆壁上滲出粘稠的液體,在磷火照耀下泛著血色的光澤。
柳元忠的官靴踩在台階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仿佛踩著的不是青石,而是某種活物的脊椎。
暗室中央的供桌上,那幅三尺長的畫卷正在無風自動。
畫中黑霧翻湧得越來越劇烈,隱約露出森白獠牙。供桌前的地麵上,七盞青銅燈擺成北鬥之形,燈油竟是暗紅色的,燃燒時散發出甜膩的血腥氣。
“大仙恕罪......”柳元忠的膝蓋重重砸在蒲團上,額頭觸地的瞬間,供桌上的青銅鈴鐺突然自己搖晃起來。
他慌忙點燃三支黑香——香灰裡混著嬰孩的胎發,點燃後發出"劈啪"的爆響。
煙霧扭曲著組成一張鬼臉,畫中的紅眼睛突然流下血淚。
柳元忠的官袍瞬間被冷汗浸透,他哆嗦著捧出一個錦囊,倒出三枚還在跳動的猩紅心臟。
“以三煞獻祭,求大仙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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