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寒在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池黎,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彆走,在這裡等朕回來。”
池黎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是。”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春日裡的微風,讓人感到舒適和安心。
此時,晨曦剛剛透過雲層,灑下第一縷陽光。慈寧宮內,龍涎香的煙霧繚繞,給整個宮殿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氛圍。
太後端坐在鳳座上,她的麵容慈祥而威嚴,身上穿著華麗的鳳袍,頭戴鳳冠,顯得格外莊重。
十位貴女分列在太後兩側,她們或嬌羞地垂首,或大膽地窺視著江雲寒,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
江雲寒身著一襲玄色龍袍,步伐穩健地踏入殿內。
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鬆,散發出一種冷峻的氣息。
他的目光冷淡地掃過眾人,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太久。
“皇帝來了。”太後見到江雲寒,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熱情地招手,示意江雲寒過來,“快來看看哀家為你挑選的這些姑娘。”
江雲寒緩緩地走上前去,但在距離貴女們大約三尺的地方,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母後費心了。”
江雲寒指尖輕敲茶盞的動作戛然而止,目光如霜刃般掃過眾貴女。
“這位,”他停在身著杏黃紗裙的女子麵前,“身量不足五尺,與朕說話還需俯首,不成體統。”
那女子霎時漲紅了臉,手中繡帕絞得死緊。
轉向右側著絳紫羅裙的貴女時,他忽然冷笑:“顴骨這般高,麵相刻薄,如何母儀天下?”
太後手中佛珠猛地一頓。
“至於這位——”玄色龍紋靴停在鵝黃襦裙前,“腰間禁步都係不穩,方才行禮時響得如同市井貨郎。”
殿內落針可聞,穿金絲曇花裙的貴女突然被點名,驚得後退半步。
“金玉其外。”皇帝抬手拂過她鬢邊顫巍巍的步搖,“這般奢靡,是要掏空朕的國庫麼?”
太後終於拍案而起:“皇帝!”
江雲寒卻已踱到最後兩位貴女麵前。
左邊著月白衫子的女子被他盯得發抖,“舞姿僵硬如提線木偶。”
右邊粉裙少女的耳墜突然被他用折扇挑起,“脂粉厚得能砌牆。”
“母後。”他轉身時帶起一陣凜冽龍涎香,“這些殘次品,也配入兒臣的乾清宮?”
太後鳳眸一凜,手中佛珠"啪"地砸在案幾上,翡翠珠子迸濺開來,滾落滿地。
“皇帝!”她聲音陡然拔高,染上幾分厲色,“你今日是存心要與哀家作對?”
江雲寒神色未變,隻微微抬眸,眼底寒光如刃:“母後多慮了,兒臣隻是不願委屈自己。”
“委屈?”太後冷笑一聲,塗著丹蔻的手指猛地指向殿外,“那池黎算什麼東西?一個卑賤的影衛,也配讓你這般袒護?”
皇帝眸色驟然一沉,周身威壓頃刻間席卷大殿,連空氣都仿佛凝滯。
“母後慎言。”他語氣極輕,卻字字如冰,“池黎是朕的人,動他——便是動朕。”
太後怒極反笑:“好啊!為了一個影衛,你連祖宗規矩都不顧了?”她猛地拂袖,厲聲喝道,“來人!去把池黎給我抓過來,杖斃!”
江雲寒已冷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