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緩步走入房內,環視房間內的設施。
靠窗的黃花梨木桌上擺著青瓷茶具,茶壺嘴還冒著絲絲熱氣;床榻上的錦被疊得整整齊齊,枕邊還放著半卷翻開的《花間集》。
窗台上的白瓷花盆裡,幾枝素心梅開得正好,幽香浮動。
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看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影。
江雲寒踏入暗影閣時,簷角銅鈴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櫃台後的灰衣老者頭也不抬,枯瘦的手指撥弄著算盤珠子:“任務完成了?”
“啪”的一聲,燙金密函被拍在櫃台上。江雲寒懶洋洋地靠在桌邊:“這單子,我退。”
老者撥算盤的手一頓,渾濁的眼珠緩緩抬起:“連你都完不成?”
“嗯。”江雲寒指尖一挑:“算算時間他應該進城了,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灰衣老者歎了口氣,顫巍巍地起身,將那枚燙金密函重新掛回暗影閣的任務牆上。
他慢悠悠地取出一套青瓷茶具,斟了一杯熱茶推到江雲寒麵前。
老者的聲音沙啞如枯葉摩擦,“老夫在暗影閣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見你退單。”
茶水氤氳的熱氣中,老者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要不要再試試?老夫可以跟雇主商量,放寬些條件...”他枯瘦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
江雲寒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轉動著茶盞:“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是我技不如人。”
老者看著江雲寒仰頭飲儘茶水,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江雲寒放下茶盞,紅衣在燭光下劃過一道豔麗的弧度,他轉身走向門口。
灰衣老者望著江雲寒離去的背影,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枯瘦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張被退回的任務單,低聲喃喃道:“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燙金密函重新掛回了暗影閣的任務牆上。
老者顫巍巍地取出一支朱筆,在單子上畫了個鮮紅的叉。
江雲寒剛拐入一條幽暗的巷子,腳步便微微一頓。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劍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跟了一路了,不嫌累麼?”
巷子深處傳來幾聲輕響,三個黑衣人從陰影中緩步走出。
為首的男子臉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正是暗影閣排名第七的殺手"黑鴉"。
“倒是警覺,”黑鴉陰惻惻地開口,“你搶了我們三單生意,就這麼算了?”
江雲寒懶洋洋地靠在牆邊,月光為他俊美的側臉鍍上一層銀輝:“怎麼?想討回來?”他指尖輕彈,一枚銅錢在空中劃出閃亮的弧線,“有那本事嗎?”
黑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抽出腰間雙刀:“今日就讓你知道,暗影閣的規矩不是擺設!”
江雲寒輕笑一聲,紅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規矩?”他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已滑入掌心,“我的劍,就是規矩。”
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已呈品字形撲來。江雲寒身形未動,隻見劍光一閃——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