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在劇痛的折磨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抽搐著斷斷續續地交代:
“我說……我說……江爺饒命……我……我就是個普通消費者……就是交了錢,入了會……每個星期,會、會定期去接受……接受他們提供的‘特殊服務’……就在vip區裡麵的私人包廂……”
江雲寒眼神微動,示意阿棄停下。“會員名單。”他言簡意賅。
趙總不敢有絲毫隱瞞,忍著痛報出了幾個名字和聯係方式,都是海城一些有頭有臉、私下裡卻有著特殊癖好的富商。
阿棄迅速記錄下來。
拿到名單,江雲寒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還真是……夠惡心的。”
他站起身,不再看地上如同爛泥般的趙總和林皓,對阿棄吩咐道:“處理乾淨,彆留痕跡。”
“是。”
與此同時,江家老宅。
古色古香的餐廳裡,江老爺子江震山正和他的大兒子江懷明一起用晚飯。
氣氛看似融洽,卻透著一股微妙的壓抑。
江懷明五十歲上下,長相與江雲寒有幾分相似,但眉眼間多了幾分圓滑和算計,少了幾分冷厲。
他給老爺子夾了一筷子菜,狀似無意地提起:
“爸,我聽說雲寒最近……動作不小啊。”
“迷迭香那邊,好像惹到他了,動靜鬨得有點大。畢竟那是咱們江家也有份的產業,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插手,會不會不太合適?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些。”
江老爺子慢慢咀嚼著食物,眼皮都沒抬一下。
江懷明見老爺子無動於衷,心有不甘,又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開始訴苦:
“爸,我不是要乾涉雲寒,隻是……他最近清理門戶,動了不少人,裡麵不乏一些跟咱們合作多年的老關係。這生意場上,講究個人情往來,他這麼一弄,很多人心裡都有怨氣,我這邊周旋起來也很為難啊……”
江老爺子終於停下了筷子,拿起旁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淡淡地瞥了江懷明一眼。
那眼神並不銳利,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沉靜和久居上位的威壓,讓江懷明後麵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神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閉了嘴。
“懷明,”江老爺子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江家能有今天,靠的不是左右逢源。”
他放下毛巾,不再看臉色青白交加的江懷明,轉而對自己身後的老管家吩咐道:
“給雲寒打個電話,就說我這把老骨頭想他了,讓他明晚回來吃個便飯吧。一家人,總該聚一聚。”
老管家恭敬地躬身:“是,老爺,我這就去聯係小少爺。”
江懷明坐在一旁,看著父親對江雲寒毫不掩飾的偏袒和想念,握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這頓晚飯,他注定是食不知味了。
老爺子這個時候叫江雲寒回來,恐怕不隻是吃飯那麼簡單。
江懷明食不知味地用完晚餐,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老爺子的院子。
剛走到回廊拐角處,便遇上了似乎早已等在那裡的楚婉清。
楚婉清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但眼底卻沒什麼溫度。
“大伯,這就走了?不再多陪老爺子說會兒話?”
江懷明此刻心煩意亂,沒心思跟她虛與委蛇,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