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野進門時看見了放在門口的菜刀和鍋鏟。
他沒法想象，自己沒回來前，她是怎麼惶恐不安緊緊抱著以為能保護自己的東西，身心緊張不敢有一絲鬆懈的和外麵東西對峙。
他手指放在她後腦處，摩擦安撫:“你做的很好”
“還好你回來了”她乖巧的往他懷裡蹭了蹭，像隻小奶貓。
“我能聽出你的腳步”她尚且得意，帶著毫不遮掩的信任。
“還有件事”她糾結道:“我丟了件小衣服”
鄔野手指頓住，凝視她:“所以，你早上問夜晚有沒有起風就是這件事？”
“嗯”
“不過我看了，就算是起風衣服也不會刮到哪裡去，更不會消失”
“嗯，我知道，我處理”
陪她睡下，鄔野掩上房門，踏進夜色。
清晨
‘鄔小’正睡著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有大嗓門不斷驚呼死人了死人了。
她到處找不到鄔野，套上衣服心裡有了不好預感，穿過擁擠的人群，她看見地上倒地的人還有眼底猩紅拳頭沾滿血漬屈膝渾身陰沉的鄔野。
那人已經昏死過去，他卻還在用力。
‘鄔小’嚇壞了，急忙衝過去抱住他揮舞的手臂:“野哥”
顫巍巍的強調使他醒過來，混沌的思緒逐漸清醒。
他低著頭垂手，一言不發，任由她將他拉扯到一邊，擦拭著沾染的血色。
門邊還有散落一地的內衣內褲，嘈雜的人群不斷有人認領。
又看看地上生死不明的人，唾棄一片，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想法。
“大家讓一下”
救護車，警車同時到來。
鄔野被帶走了，隻留下簡短一句:“彆怕，與你無關”
臨了還在安撫她。
警察局
乾警將手裡的保溫杯重重放下，人也落座，歎息聲隨之到來:“鄔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成熟”
“你難道忘記幾年前你親口對我說的話？”
當時他麵對一群不良少年挑釁拳打腳踢，羞辱加謾罵，硬生生忍到有攝像頭的地方，拖到鏡頭麵前。
隨後才開始反擊。
他曾經問他為什麼，他就冷冷看著他
“我看過法規，對方先動手反抗才叫正當防衛，自己若先動手，就是過錯方”
他當時沒忍住“可他們已經動手了”
“有證據嗎？”他冷嗤“若是硬是說成碰的，你們信還是不信”
“現在，你們若是不公平處理或者有人徇私舞弊，我可以拿著證據登報”
他說:“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心眼”
他當時特老成回複:“你若是被逼到退無可退，你會比我更狠”
他不能進去，他家裡有人，離一天都不行。
這是乾警後來才知道的事，所以才怒其不爭這次怎麼這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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