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計劃,尋星和高熙貞應該已經拿到直升機,前去山區的水壩;卡科爾、項敬,亨格應該也在路上了。
漫長的夜過後,這個城市迎來清晨,隻是要等雲一點一點的落下,落得乾淨,陽光才會露臉。
循環的一天裡,隻會亙古不變的下兩場雨,一次是下午,一次便是清晨,也就是現在。
和記憶裡的一樣,雨下得很大,但不會太久。
宇印生等人趁著雨,正在餐廳吃著早點,附近有很多新鮮的屍首,一點一點的流失著熱量。
當然,逐漸冷掉的,還有他們桌上的早點。
澤穀綾趁著手裡的肉餅還有餘熱,趕緊來上了一口,吃的時候,她看著地上的屍首,若有所思。
她吞了一口,問道:
“為什麼你們要執著解除循環,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今天成功了,那麼剛剛死去的,還有之前死去,可就是真的死了。到時候,你們”
澤穀綾掃視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宇印生,池衾,葉琳娜,“到時候你們,可就是名副其實的殺人犯了。”
當然,她沒有看向單鏜,畢竟他還是保持呆木的狀態,沒有殺掉一個人。
頭套擋住了池衾的表情,她翻了翻白眼,鄙視這個吃飯不安分的,又愛問來問去的暴露女,或許她隻是單純的討厭這個女人。
在場的人並沒有對澤穀綾的話有回應,隻有葉琳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把三明治放到餐盤,雙手抵在餐桌上,沉思良久。
原本這充滿血腥臭氣的餐廳已經讓她難以下咽,現在自己的目標又被人誤解,她一時間有股說不上的難受。
澤穀綾見到自己的言語刺痛了葉琳娜,她淺淺一笑,打算乘勝追擊:
“一點愧疚都沒有,看來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冰清玉潔。”
葉琳娜被說得有些刺痛,她抬起頭,瞪著澤穀綾。
澤穀綾察覺到她有些生氣後,澤穀綾似乎更開心了,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但她沒有繼續說些什麼,而是一臉玩味的,欣賞著葉琳娜的憤怒。
葉琳娜似乎不擅長吵架,她緩緩呼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才回道:
“那你又為什麼跟著我們?”
“我隻是想不通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才跟著的,還有,”似乎早有預料,澤穀綾很快就回答道,輕輕攬著一旁宇印生的左臂,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是跟著你們,我是跟著他~”
說完,澤穀綾又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肉餅,看向葉琳娜。
葉琳娜沒有理她,隻是彆過頭,繼續用起早餐來。
這個女人的勝負欲還挺強,如此搔首弄姿,隻為證明自己不輸葉琳娜。
池衾艱難地透過頭套的縫隙,來觀察澤穀綾和葉琳娜兩人。
隻可惜,就算再怎麼表現,阿生還是無動於衷。
他經曆了太多,隔靴搔癢的挑逗,他向來是置之不理,若不是澤穀綾對他還有用,宇印生肯定不會讓她跟著。
留下單鏜多半也是,越多人圍在他身邊,擋子彈的人也就越多,我們離完成目標的路又近了幾分。
哎呀,宇印生啊,你心可真黑啊。
不過,你也挺麻煩的。得對澤穀綾保持著欲拒還迎的態度,以便讓她繼續追著,又得對葉琳娜保持熱烈,以保持信任。
如此一來,可不得人格分裂?沒準現在幾個世界的記憶搶著駕駛宇印生呢哈哈哈。
這麼想著,池衾自己偷笑起來,雖然被頭套擋住了笑臉,也沒笑出聲,但還是笑得抖了抖,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澤穀綾也察覺到了異樣,她抽出攬著宇印生的手,指著池衾問道:
“嗯這位姐姐為什麼戴著頭套?”
澤穀綾是看著池衾玲瓏身段才認出是女性的,其實一開始,她就關注這位戴著奇怪卡通頭套的陌生人了,隻是沒有話頭問清楚,現在池衾表現得有些奇怪,她才再次注意到。
“彆擔心,她不便露麵,但是我認得人,而且我也信得過她。”
說完,宇印生又夾了碗裡的麵,送入口中。
看見他毫不在意,澤穀綾不打算再多說什麼,隻是將尖銳的話頭轉向彆人,她瞥了一眼呆呆吃著東西的單鏜,接著說道:
“也是,畢竟什麼樣奇怪的人,你都信得過。”
澤穀綾毫不客氣地把單鏜和池衾都暗暗嘲諷了一遍,單鏜依舊毫無反應。
池衾也不覺得有些什麼,但以她的性子,受到可不會忍讓或退步,她悄悄伸手到桌子下,朝著坐在對麵的澤穀綾豎起了中指。
坐在對麵的澤穀綾看不見桌下的動靜,而坐在一旁的葉琳娜卻能看到。
葉琳娜看到池衾偷摸摸的回擊後,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讓澤穀綾又更加疑惑,她詫異道:
“你們是被什麼瘋病傳染了嗎”
葉琳娜沒有回應她的不解,仍是癡癡地笑著,直到好一陣,葉琳娜才輕咳兩聲,隨後繼續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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