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撓撓腦袋“嘿嘿!沒啥!小婉妹子,周林兄弟,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一會我走,你倆就不用送我了。不然我萬一感動哭了咋整,挺大老爺們兒怪丟人的!”
我聽這話,鼻子一酸“去你的,誰稀得送你!”
“哈哈,那就這樣吧,我走了,等我想你們了,再回來看你們!”
陸戰擺上最後一塊磚,這豁了許久的大牆終於被補平了,他也是時候該走了。
門外的出租車,已經在摁喇叭,小王把行李箱從屋裡拎出來。
陸戰說他去找對象,過二人世界了,但我跟周林都明白,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他善意的謊言。
但我們沒有戳破,把體麵留給他。
我倆站在大門口,看著陸戰上車,車開了大概十幾米,又突然停下來。
陸戰好像想起什麼,突然從車裡探出腦袋。
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麼,但那句話卻是對周林說的“周林兄弟,好好對小婉妹子,從前我說的那句話,永遠作數!”
哪句話?
我是懵的,但周林心裡清楚。
他笑笑,也回了陸戰一句“放心吧!我跟你一樣,說的話同樣永遠作數!”
他倆這是在打啞謎呢?
我不懂,周邊居民聽到更是懵圈。
隻是陸戰這一走,那些關於我們三個謠言,似乎也有了結局。
“誒呀,看來硬漢子,沒殺過小白臉啊!”
“可不嘛,還以為三人能和平相處,果然一山不容二虎!”
“話說陸戰那小夥子真不錯,我要是唐婉,我就選他!”
“誰說的,我覺得周林好……”
如果說兩個女人是紅玫瑰與白玫瑰,那陸戰跟周林這種是不是就算鬆樹跟柏樹?
這一個個嘰嘰喳喳,為了鬆樹跟柏樹就快吵起來了,卻全然忘了,我跟周林這當事人就在不遠處站著呢。
陸戰坐的出租車,已經消失在胡同口。
在周林拉我手回家之前,我走到那幾個長舌婦麵前。
“幾位嫂子,我家周林不是小白臉子!也沒你們說的輸贏,人家陸戰去找他對象過幸福生活去了!”
“啊?這樣啊!”
我壞笑點頭“就是這樣!所以大家還是彆在這八卦了,這點兒該回去給孩子做飯了!”
我跟周林回到屋裡,周林給我倒了杯水遞過來。
“小婉,你不是一向不太在意這些閒言碎語嗎?”
我喝下這杯水後點點頭“是啊。是不在意,不過我不想陸戰人都走了,還被這幫閒人編排!”
周林笑笑“其實你也挺在意他的!”
我看看周林,撲哧樂出聲“咋地,吃醋了?”
他轉頭看看窗外,那道剛砌好的大牆“我永遠知道身後站著個人,若有天我對不起你,他會第一個提刀砍死我!”
“啊?”我詫異的張大嘴。
周林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將我揉進懷,這下他笑的有些狡猾“但我也要告訴他,他永遠沒那機會!”
“去你的!”
在我與周林在屋裡膩膩歪歪的時候,卻不知何時起,大牆那頭有個男人嗚嗚嗚哭,哭的就像個孩子。
我們很快察覺那哭聲,之後周林伸脖子看向牆那頭。
竟看到陸戰家小王蜷縮在牆角抹眼淚。
周林詫異問道“小王,你咋了?”
他不吱聲,擦擦眼淚進屋去了。
牆跳不過去,我跟周林從大門進去。
小王這會兒在陸戰之前住過的屋子裡,這會兒哭的更厲害了。
我推開門一臉關切道:“小王你咋了?”
他轉過頭“沒……沒咋!”
“沒咋你哭啥?是不是你們老板出啥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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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這突然離開,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如今小王又這麼哭,整的我心裡更沒底了。
他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唐姐我就是舍不得我們老板!要是沒他,我哪有今天?怕是早就死在街邊了……”
“什麼?”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小王的來曆。
我原以為他就是個普通打工的,但聽小王提起他的經曆,我才知道這裡麵一點都不簡單。
小王的家在距離省城不算遠的縣城,家裡條件一般,但一家四口日子過的也挺舒心。
可就在他上高三那年,家裡出了件天塌的大事。
他妹妹被人欺負了,還被那惡人到處造謠說她是破鞋,他作為哥哥咽不下這口氣,就找那混蛋理論,結果衝突之下那人被他一腳踢中要害成了廢人。
那家人不依不饒,小王因此攤上官司被判了三年。
三年監獄苦不堪言,支撐小王活下去的,就隻剩對家人的思念。
可小王做夢也想到,他出獄之後得到的卻是噩耗,在他宣判入獄當天,她妹妹就上吊了,他媽當場就瘋了,他爸也一蹶不振,不到一年他父母也相繼去世。
一個年輕人,出獄背著案底,又得知家人的噩耗,一時間小王徹底失去了生的希望。
也不知是老天爺玩弄他,還是可憐他,小王一共自殺三次,第一次他上吊繩子斷了,喝藥買的是假藥,第三次他找了個偏僻的山頭跳崖,本來那高度摔死人沒啥懸念,可就偏偏墜落到地麵不遠的地方,又掛在樹上。
就這樣,他在樹上掛了一天一夜,原本沒人發現也是必死無疑的。
可這時候剛破產從水廠出來,孑然一身的陸戰出現了。
他不僅救了小王的命,還救了他的心。
用陸戰的話說,他從小父母雙亡,從來沒體會過家的溫暖,他奮鬥多年的事業一朝破產一無所有,但那又怎樣?老爺們兒得活著,活出個人樣,給活著的人看,給死去的人看,更要給自己看!
後來陸戰弄了這個做塑料顆粒的小廠子,小王就一直給他打工,是打工也是報恩。
“可以說沒有我們老板,就沒有我!我知道他早晚要走,但真的走了,我還是舍不得,於我而言,他不隻是我的老板,更是親人!”
“你早知道他要走?那他去哪了,去乾啥了你知道嗎?”我問。
“具體的不是很清楚,但老板應該還有彆的事業。那邊一直在催,已經催了很久了!”
“那咋不走?”
我問出這句,小王苦笑看看我。
“因為,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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