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誰敢為他賣命?
這些下屬背後的人如何看他?
他的上峰如何看他?
張府尹不敢再想,隻回頭往寧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深知,這個從來不被雲州人放在眼裡的寧王,其實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可惜他知道的為時已晚。
張府尹動作很快,當天回到府衙就把所有相關官員的罪證張貼在府衙門口,包括“斬立決”的判決書。
第二日午時,所有的罪犯被押到菜市口,砍了頭。
整個雲城沸騰了。
不管雲城的官員還是百姓,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斷案。
他們紛紛誇讚寧王愛民如子。
是的,誇的是寧王而非張府尹。
百姓們又不傻,張府尹在雲城當府尹已有幾年,他一貫做事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
是寧王回來,沈東家告狀之後,張府尹才變得雷厲風行,誰的功勞不是一清二楚?!
沈清棠沒去菜市口,她可不敢看活人被砍頭,照例去茶館聽書。
反正茶館的季三十六會把事情講的一清二楚,最多換個人名和背景而已。
這回,一家四口齊齊整整,一個都不少。
季三十六像是會預判一樣,把百姓對寧王的誇讚講的是繪聲繪色。
張府尹作為對照組也被季三十六拎了出來。
他用“如坐針氈”來形容張府尹此刻的處境。
那些罪犯從判刑到處斬就一天的時間,很多官員的家屬連這些罪官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有些甚至都來不及趕過來收屍。
他們少不了要鬨。
哪怕是死囚,臨死之前還能吃頓飽飯喝一頓送行酒。
可這些罪官卻被處死的匆忙,匆忙的像是要滅口。
而他們的直屬上司隻有一個,那就是張府尹。
為什麼張府尹從寧王府出來就著急滅口?
為什麼作為一根繩上的螞蚱,其餘人都遭殃了而張府尹卻全身而退?
這些家屬越想越不對,堵在府衙門口要說法。
有些罪官跟家裡人關係不錯,平時裡的勾當也會跟他們說。
他們見喊冤無用,開始在府衙門口大喊張府尹的罪狀。
喊這些年給張府尹送了多少禮,辦了多少臟事,說張府尹才是罪大惡極那個。
其餘人見狀有樣學樣,紛紛批判張府尹。
這種時候,府衙門口同樣少不了看熱鬨的老百姓。
口口相傳,很快傳了開來。
張府尹哪能不知道外麵的動靜。
可他能如何?!
他無法跟下屬的家眷交代,也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祈禱寧王不要過河拆橋。
人群裡不知道誰朝那些家眷喊了一句:“你們在這裡喊有什麼用?想告狀要麼去寧王府要麼去找知州。”
還有人喊:“找寧王有什麼用?寧王隻能處置小官員,又不能罷免知府。還是要找知州。”
於是那些罪官的家眷們終於有了目標,約好在城門口集合,紛紛打道回府收拾行囊去臨城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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