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彎腰抱起糖糖,任早晨新換的袍子被小糖糖小腳蹬上灰塵。
小糖糖不止腳不老實,手也不老實,兩隻小手在季宴時臉上摸了好一會兒,才抱著季宴時的頭吧唧親了一口。
不到兩歲的孩子,對抓握力的控製還不太好,說是“摸”實則力道不算小。
摸的季宴時冷白色的臉上一道道紅色的印子。
季宴時不但不惱,聽見一聲聲“爹爹”時,眼裡是寵溺,嘴角高高的揚起還一聲聲應著。
沈清棠掏出帕子擦乾淨果果和自己的眼淚,又用單手抱著果果,騰出另外一隻手摟著李素問哄:“娘,彆哭了!咱們一起進京好不好?”
“啊?”李素問受到了驚嚇,眼淚還凝在眼眶中,哽咽的一抽一抽的,“一起進京?邊關不是還在打仗?怎麼回京?”
本來按照約定,沈嶼之和李素問早該去雲城,陪沈清柯參加考試。
可沈清棠跟著季宴時去打仗,他們夫婦不放心,嘴上說著相信他們一定能平安歸來,心裡到底不踏實,日日懸著心等在北川。
沈嶼之和李素問都覺得雖然他們在北川幫不上忙,但到底北川是大乾的邊關是離戰場最近的地方。
普通老百姓得到消息總歸比在雲城早一些。
沈清柯那邊再不放心總歸人是安全的。
明明沒收到停戰的消息,季宴時和沈清棠毫無預兆的就停在了眼前。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表麵上還在打仗,實際上已經停戰同時秦家軍又在進行新一輪的交接,皇上下旨讓季宴時和秦征以及秦家軍裡職務比較高的幾個將領一起回京。”沈清棠言簡意賅的解釋。
李素問皺眉:“過河拆橋是不是得等過去河再拆橋?西蒙大軍可還在攻城呢?朝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奪了秦家軍的權?
我一個婦道人家都知道臨陣換將是大忌諱,他們不懂嗎?”
抱著糖糖的季宴時聞言莞爾,看了沈清棠一眼。
不愧是母女說的話都差不多。
沈清棠說的是活還沒乾完就卸磨殺驢,李素問說的是還沒過河就拆橋。
沈清棠搖頭歎息:“誰知道朝廷裡那幫人怎麼想的?大概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李素問短暫的沉默過後是迷茫:“那你們這是去京城?就你倆?朝廷裡沒來人押送,不是,護送你們?你們是來接我跟你爹的?咱們這就走?可我還什麼都沒收拾呢?!”
說著李素問轉身往房間裡走去,“我去收拾一下東西,你們去找你爹,他回來咱們就走。”
沈清棠忙把果果放在地上,伸手拉住李素問,“娘,你彆急!搬家不是小事,沒有這麼著急。”
李素問回頭看著沈清棠:“嗯?
小果果抱著沈清棠的腿,不讓她走。
沈清棠先彎腰在小果果頭頂摸了摸,“娘親不走,隻是想跟外婆說兩句話。”
小果果聽懂了,卻依舊沒撒手,隻是點了點頭。
沈清棠隻得帶著“小掛件”往前挪了一步,“娘,朝廷裡隨同聖旨一起來的有一隊接管秦家軍將領的武將以及一隊護衛和幾個禦醫。
如你所說,有人負責押送季宴時。他是金蟬脫殼偷溜出來的。有替身在,我倆能多在北川留幾日,你慢慢收拾,沒那麼著急。
不過,也不能拖太久,隊伍裡有不少皇上身邊的惡人,不好糊弄!”
皇上是鐵了心要季宴時回京,並且做足了表麵功夫。
力求打造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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