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躬身應下,“隻要沈東家給價合理末將豈有不賣的道理?隻要一拿到銀子,末將一定宴請太子殿下。咱就還在這鴻月樓。”
意思是,鋪子買不買得看沈清棠出不出銀子。
買賣又不是必須談成。
沈清棠福身:“諸位殿下莫取笑民婦。民婦做的是小本生意,可拿不出幾千兩銀子買個商鋪。”
一頓飯就兩千八百八十兩銀子。
京城的鋪子大概也不便宜。
季宴時幽幽開口:“擇日不如撞日,這酒咱們今日就能喝。兩位皇兄難得一起出來咱們今日就聚,用不著等過兩日。放心,本王做東!”
於是,又叫來小二點了些酒菜,順便吩咐小二:“去本王府上傳話,讓他們送兩壇本王從邊關帶回來的好酒給兩位王兄嘗嘗。”
景王擺手製止,“太醫說,本王喝藥期間不能飲酒。”
太子則勸:“是藥三分毒,偶爾停一兩日沒有事,全當讓身體排排毒。寧王自打回京還是頭一次這麼精神的出現在咱們麵前,這麵子咱做兄長的得給。”
太子開口了,景王能說什麼,隻笑著附和了一句:“太子殿下說的是。可見有些時候人逢喜事比太醫開的藥好有效。”
意有所指的瞄了沈清棠一眼,又道:“今兒本王也沾沾寧王的喜氣,不喝那苦湯藥!”
之前的菜是秦征點好,隻待季宴時來,便快炒後上桌。
這回太子他們來的突然,鴻月樓後廚還得先行備菜,上菜便稍慢了些。
恰好和季九送來的酒一起上桌。
季一在雲城當管家,季宴時來京城,寧王府也需要一個管家。
善於跟人打交道的季九便被抓了壯丁做了京城寧王府的管家,來送酒。
他出現後就是這房間裡地位最低的人,少不得得給大家滿上酒才離開。
沈清棠注意到季九給自己倒酒時,曲指在酒壇上輕彈了一下。
沈清棠挑了下眉,不動聲色的把酒放在一邊。
桌上她地位最低,又是季宴時的“心頭好”,無人勸她酒。
季九倒完一圈酒,就退了出去。
沈清棠不能走,隻能無聊的聽著桌上四個男人聊天。
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們,那就是尬聊。
沒有共同話題還硬要聊。
幸好,幾個人都懂說話的藝術,沒滋沒味的話題讓他們聊的也算是有來有往沒有冷場。
他們什麼感覺沈清棠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快要睡著了。
然而季宴時快沈清棠一步,先行睡著。
不能叫睡著,得叫暈倒。
毫無征兆的,寧王噴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沈清棠大驚失色,慌忙起身,用柔弱的身板“奮力”托住季宴時。
秦征也顧不上臀腿之痛,幫著沈清棠扶著季宴時,同時喊人:“來人!”
太子殿下和寧王殿下慢了一步,已經插不上手。
等在門外的季九快步進來,從秦征手中接過季宴時和沈清棠一左一右匆匆下樓。
秦征丟下一句“我跟去看看!”扶著樓梯,單腿往樓下跳。
一步兩三個台階,眨眼就消失在樓梯拐角。
景王若有所思的看著季宴時留下的狼藉。
太子臉色不是很好,偏生又無法發作。
一桌子好酒好菜因著季宴時那一吐,再無法享用。
憋屈的抬腳下樓。
沒等出鴻月樓的門,被店裡的小二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