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手裡的鋪子就在西城最繁華的地段。
用寸土寸金形容都不為過。
一棟二層樓,眼下做的是皮毛生意。
鋪子很大。
一樓是各種動物皮毛展示,二樓是量體裁衣以及vip客戶休息等候的雅間。
秦征拄著拐,一瘸一拐領著沈清棠在店內逛了一圈。
見沈清棠一直沒說話,秦征像個等不及被表揚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主動開口顯擺:“你覺得這間鋪子怎麼樣?”
沈清棠點頭:“挺好的!”
秦家又不能喝西北風,在京城討生活,名下下有些商鋪很正常。
正好秦家一直守衛邊關,想得些皮毛比旁的貨商還容易,皮毛質量更好更便宜,說不定有些是打仗的時候順手弄回來的。
就算無戰事,借巡邏之便獵些野物也是捎帶腳的事。
不能說是一本萬利,總歸是門賺銀子的好生意。
這鋪子是真挺好!位置好,營生也不錯。
秦征:“……”
沒了?
他隻好繼續追問:“那你把鋪子拿到手之後打算做什麼?”
“嗯?”沈清棠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拿到手?這鋪子真要賣給我?”
她還以為秦征隻是做做樣子。
畢竟,意向和結果是兩回事。
秦征搖頭,“不賣,但是可以拿來入股。咱倆合夥做生意唄?”
沈清棠錯愕看著秦征,指著他手裡鋪契,“秦征,這鋪契不會是你從家裡偷出來的吧?”
她防備的看著秦征,“我隻做合法的買賣。重點是,你們秦大將軍府我可得罪不起!”
或許在很多人眼中,秦家是垂死掙紮。
可再怎麼垂死終歸也還沒“死”,還是兵權在握的秦將軍府。
秦征翻白眼,沒好氣道:“小爺在你心中得多不堪?”
他豎起拇指,倒轉指著自己,“小爺如今可是一家之主……”
沈清棠懶得等秦征吹完,轉身就走,“既如此,不如我去府上拜會一下。”
秦征:“……”
忙伸手拉住沈清棠:“你怎麼跟寧王學的這麼不可愛!是是是!我要跟你做生意的事家裡不知道,不過這鋪契真不是偷的。是祖母讓我送你的。”
他不過是趁機提出合夥的要求,想跟著沈清棠混。
賺不賺銀子在其次,主要跟著沈清棠有熱鬨看。
京城都是些心臟之人,喜歡玩殺人不見血的把戲,整日裡你坑我我坑你,無聊的很。哪有邊關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的痛快?!
“送我?”沈清棠連連擺手,“不,我不能要!無功不受祿。”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收。
這位置換到東城大概跟鴻月樓的位置差不多。
鴻月樓一桌酒席幾百兩、幾千兩銀子,秦家鋪子中的皮草隨便一件也是幾百兩幾千兩銀子。
太貴重了!
秦征笑著倚在欄杆上,“無功不受祿這幾個字就過了!你傾家蕩產做過什麼你是不是忘了?
這事在心中不方便說,可我回來京城後,閒著無聊講來給祖母她們解悶來著。
我祖母和母親都記在心裡。
你北川時她們不便表示,你來了京城,我家裡總歸表示一下。明麵上要走個過場,就算你出銀子買的。”
不等沈清棠開口又補了一句:“不能拒絕!否則我祖母、母親她們會傷心的。她們被困京城能做的不多,難得有機會用這種方式跟你說聲謝謝,彆拂了長輩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