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話何意?...咱們此時又如何能扳倒申氏?”申淩雪不解地問。
“愛妃好好想想,申氏這些年權勢太盛,且全然不知收斂,這天下,最不能容的是誰?”司景煜笑著問道,似乎答案顯而易見。
申淩雪思索了片刻,幡然醒悟一般:“是...陛下!”
司景煜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愛妃聰慧,果然一點便透!自古以來,權臣世家盛極必衰,若不懂適可而止、平衡之道,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申氏兄妹便不通此道,一個執掌軍權卻在文臣武將中不斷培植黨羽,一個誕下皇子,橫行後宮多年,作惡多端。
陛下並非不知,隻是為了社稷與朝堂安穩,對他們能忍便忍。
可申氏狼子野心,從不知滿足,這些年風頭太盛,早就威脅到了君權。
你說,父皇如何還能忍?若不儘早除之,難道等著江山易主嗎?”
“殿下所言甚是!”申淩雪聽司景煜一番分析,自是歎服。
“道理雖是如此,可申氏如今的權勢,連陛下都要忌憚三分,咱們又能奈之若何?”申淩雪還是很擔憂。
“愛妃莫憂,孤自有辦法,但一定少不了愛妃相助,愛妃隻需如往常一般,多去紫霄宮走動便可。
這段時間不僅要多去走動,還要比往日更熱絡些。愛妃與申貴妃的‘姑侄之情’越深越好。”
司景煜似乎成竹在胸,對申淩雪一番調教很是篤定。
可申淩雪卻覺得很不安,覺著司景煜一番話像是在戲耍自己一般,畢竟,她這些年為了維護自己和申綠如的“姑侄之情”,可沒少出力,結果卻未討到半點好。
她隻知,申綠如從未看得起她過,過去、現在和將來都不會變,更談不上情分了。
所以,申淩雪此刻覺得司景煜方才一番話就是個笑話。
“殿下明知姑母根本看不上臣妾,不管臣妾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她半點信任。
殿下此番要臣妾去維護什麼‘姑侄之情’,到底是何道理?”
“愛妃莫憂莫惱!...”
司景煜當然明白申淩雪在申綠如麵前是何光景,自然連得一分好臉色都難。他倒是低估了申綠如對申淩雪的厭棄與戒心,想不到,她們雖是血緣之親,之間的情分卻如此涼薄。
“這些年,愛妃周旋於紫宵宮甚是辛苦,沒有成效自然不怪愛妃。
可眼下的事不同,並無需愛妃去打探和監視什麼,隻需愛妃毫無顧忌地與申貴妃閒聊,讓她順意開懷便好。
如此,不是真真正正的維係‘感情’嗎?”司景煜立刻一番安撫勸慰。
可申淩雪還是很疑惑:“可臣妾去做這些又有何用?並不能改變什麼啊。”
“當然有用,且會有大用!”司景煜意味深長地回道,言語中透著些許神秘。
“愛妃莫憂心那麼多,孤這些年,該謀劃的都謀劃過了,該準備的,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如今看似沒有勝算,就差這致命的一擊了。
愛妃隻需聽孤的,到時候時機成熟,按照孤的吩咐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