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你是被下了藥,還是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了?”司戰野不屑地問。
司景煜自嘲地苦笑一聲,他的父親隨口一猜便中了。
“你笑什麼?那晚到底出了何事?...”司戰野見他異樣的表情很是詫異,忙問道。
司景煜終於將那晚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司戰野震驚不已:“竟有此事?!...良娣竟敢對你和璃月那丫頭下毒手?”
申淩雪平素向來乖巧有禮,看不出內裡這般毒辣,司戰野一時覺得難以置信。
“她這麼做定是申貴妃授意的,隻是她那晚處心積慮卻將差事辦砸了。”司景煜的麵上難掩憤怒。
“父皇可還記得,那晚過後田美人便突染急症,太醫們束手無措,沒過幾天田美人便暴斃而亡。
那晚,申淩雪原本是要將田美人送入兒臣寢殿的。
而月兒本就要啟程回乾國,若服了她原本準備的毒藥,定會在回乾國的路上暴斃而亡。
隻是下人疏失,將那兩種藥調了包。孩兒被下藥後,正巧在院子裡遇見藥性發作的月兒。
普通情藥都極度傷身,孩兒與月兒被下的是烈性情藥,若無解藥會有性命之憂,無奈...”
司景煜激動地有些說不下去,此刻回憶起那晚,他心裡萬分感慨。
他和璃月委實有緣,那緣分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似乎他們今生定然要相見相識的。
可既然這般有緣,又為何諸多劫難?他們之間,始終隔著許多困境。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那晚亦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司戰野此時聽來,內心不免唏噓,除了那個死於非命的田美人,司景煜事後亦受了些牢獄之災。
但好歹,司景煜和璃月如今都安然地活著。
若申綠如那晚的陰謀得逞,不止璃月的性命保不住,司景煜亦會因此事而被毀掉,不止太子之位不保,甚至連性命也保不住。
“所以,父皇明鑒,孩兒怎會願意與良娣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如此蛇蠍心腸,豈可留在枕邊?
孩兒從天牢出來後與她不計前嫌,‘重修舊好’,不過是為了利用她鏟除申氏,她對孩兒亦是利用。
這樣的關係,孩兒怎可與她生出子嗣來?”司景煜一番控訴,很是委屈。
司戰野頓了頓,回道:“為父理解你的苦衷,可你是我大宸儲君,子嗣之事何其重要?!
如今申氏已倒,你不過借良娣的肚子一用,等有了兒子,想如何處置她,你自行斟酌便可。”
“恕孩兒辦不到!...”司景煜聞言,一時激動起來,“如此豈非造孽?!孩兒並非禽獸,怎可與一個恨之入骨的女子行夫妻之禮,得到子嗣後再殺其母。
如此,稚子何辜?孩兒又情何以堪?!...”
“你!...坐上儲位卻意氣用事,不長進的東西!”司戰野一時氣得破口大罵,“你自己掰著指頭數數,你還剩幾個月便至而立了?
我大宸的男子,除了身子不全的,有一個算一個,誰而立之年了尚無子嗣?
你聽清楚了,朕有生之年總要見到皇嗣才能閉眼。
朕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你若再拿此事當兒戲,儲位你也不必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