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給聶晨曦灌酒,各路大仙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幸好鄧天垣幫他擋下許多,不然聶晨曦非得給大家灌得爛醉不可。
快到傍晚了,賓客們漸漸散去,鄧紫垣、餘青佩等人忙著送客人回去,鄧天垣已經堅持不住了,隻得任由蕊寒扶到休息室裡。
白璧微打來熱水,又出去找了幾瓶果汁給鄧天垣解酒,回來時卻意外地發現鄧天垣正靠在蕊寒肩頭上,一副要哭不哭的鬱悶表情。
不會吧,這位義兄在玩什麼悲情戲碼?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也不對啊,他應該是沒見過大嫂吧,那麼……
白璧微突然仃伶伶的打了個冷戰。
天垣哥哥他,他他他……
他看上的不會是大哥吧?
這也太狗血了,標題應該改成: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也不對啊,要不就是:愛人結婚了,男新娘不是我?
如果聶晨曦和鄧天垣知道白璧微現在腦洞開到太平洋去了,一定會直接下手把她給剁成餃子餡的。
蕊寒輕聲哄慰著鄧天垣,見白璧微回來,急忙接過她手裡一瓶山楂汁打開遞到鄧天垣嘴邊。白璧微心裡暗暗歎氣,寒姐姐多好啊,可萬一她知道天垣哥哥心裡還有彆人,會不會直接跑掉、再也不原諒他?
鄧天垣喝著果汁,遲鈍的目光漸漸上移,看清麵前的人是白璧微,直勾勾地盯了她許久,突然眸中閃過幾絲淚花。
白璧微心頭一震。
方才的想法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可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這位品性堅毅的男子流淚?
“我,很高興。”鄧天垣抿了抿唇,略帶一絲紅暈的臉龐少了幾分冷淡,“我真的很高興。”
白璧微歪頭看向蕊寒,後者也是一臉無奈,悄聲解釋:“他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像是為了證實她的說法,鄧天垣定定地望著白璧微,又說了一遍:“我真的很高興。”
“對啊,高興。”白璧微實在沒有什麼經驗對付耍酒瘋的人,隻得順著他話,深表讚同地點頭,“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興。”
本來以為是很安全的一句話,卻終於讓鄧天垣眼裡的淚珠連成了串,滴滴灑落。
不會吧……她可真的是好心來著,絕對沒想要把他弄哭……白璧微扁著小嘴,很委屈地想著,她可不可以狠心一點,直接把鄧天垣丟回家裡去發瘋?
“大哥他,太苦了。”鄧天垣此時絲毫不見平日的從容淡定,胡亂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終於泣不成聲,“大哥他……是因為幫我們才被風無影記恨,所以那樣出手對付他……我們欠他太多了,太多了……”
白璧微臉色微變。
聶晨曦和鄧天垣都知道當年的事情是風無影出手,卻不清楚原因。隻是去年覆滅的宋氏與鄧家是死對頭,鄧天垣理所當然地以為,是自家的紛爭連累了聶晨曦。
雖然理由是錯誤的,但是結果卻推斷正確。
風無影確實是因為鄧天垣的事情遷怒於聶晨曦、繼而處心積慮的對付他,隻是並非為了宋氏,而是因為蕊寒。
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吧。
她請求風無影不要再打擾鄧天垣和蕊寒,風無影也同意了,可是曾經的傷害與隔閡,終究不是她能撫平的了。
也許他們會是永遠的對立雙方,可是原諒她的貪心,無論是誰,她都不想放棄。
寧願如現在這般,兩難。
蕊寒知道白璧微同風無影關係非比尋常,不忍見她左右為難,輕輕拍了拍鄧天垣的背,柔聲勸解:“好了,現在不是沒事了?今天是聶叔叔大喜的日子,待會兒看見你這樣,他又要擔心了。”
鄧天垣聽話地拭了拭淚水,卻忍不住咧了咧嘴又想哭。
真該讓他那些手下敗將看看這副德行,也感受一下,敗在這人手裡該是多麼的恥辱和丟人啊……白璧微暗暗腹誹著,打開一瓶梨汁遞過去,有些沒好氣:“哭成這樣也不怕人家結婚的晦氣?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不靠譜。”
蕊寒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知道這丫頭伶牙俐齒,可是看看她義兄這狀態,她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嗎?
果然白璧微根本不可能溫柔,瞪著鄧天垣惡狠狠道:“哭給誰看呢?人家結婚你就哭,是舍不得新娘啊還是舍不得新郎啊?讓外人看見還不知道傳出什麼話去,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托剛才胡思亂想的福,她這理由是張口就來,並且絲毫不帶心虛的。
鄧天垣怔了怔,隨即想到什麼,一臉的沒好氣:“我又沒見過大嫂,什麼舍得舍不得的?”
“那就是舍不得大哥?”白璧微反應得很快,“大哥又不是斷袖,你本將心托明月可憐明月照溝渠了?”
鄧天垣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平時狀態好的時候也不一定能辯得過這丫頭,現在喝多了思維遲滯,更加不是她對手了。
“我喜歡的是寒寒……”剛剛不由自主地辯白了一句,卻被白璧微搶過了話頭,“男女通吃?可是今天寒姐姐看透了你本性,你不怕她一氣之下退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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