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我們一共隻找到兩個邪神像,那你侄子怎麼辦?”
他困在詭乘務身體裡,聽得很清楚,時非原本是要來給鳳翹翹拿這個邪神像的,但是半路改主意給他了。
想到這裡,朱孝傑腦子忽然閃過一道電光,察覺到了幾乎被忽略的事情。
明明時非一開始是來給侄子找神像的,為什麼突然改主意?
這個毫無征兆的舉動,讓時非所有行為動機都變的不一樣。
簡直就好像,是為了化解當時的危機,同時也救他一命,才故意這麼做。
“你為什麼突然改主意,把這個神像讓給我?”
朱孝傑還沒等到第一個問題的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問了第二個問題。
時非在前麵走,頭也不回地說:“沒什麼,正好想起來我不需要那個。”
“不需要?為什麼?”朱孝傑完全克製不住好奇,追問了下去。
時非於是停住腳,回頭對他微笑,很自然地伸手:“好吧我需要,把你的神像給我。”
這意思很明顯了,給你的東西就拿著,彆多問,不然沒朋友做。
朱孝傑這點反應力還是有的,連忙舉手討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不多問了,你彆把神像要回去。”
就他這三番兩次撞詭的倒黴勁兒,沒有神像肯定撐不了多久,天知道下次死一死的時候,時非還肯不肯出手。
回想起來,三次險象環生,三次都是眼前這個同齡的男生救他。
不對,說同齡人都不合適,對方才十八,比他小了整整三歲!
然而他多活三年屁用沒有,這個弟弟強他一百倍。
朱孝傑忍不住沮喪,遺憾自己又給青少年群體拖後腿了。
一陣騷亂忽然從列車方向傳來,聽起來是出事了。
一個女人在霧氣裡踉蹌,身後有人追。
“是那個阿姨和孫天繁!”
朱孝傑視力不錯,一眼認出了兩人。
他說的阿姨,就是他們下車前,問為什麼他們可以下車的中年女人。
他記得她化著已經不適合年齡的濃妝,是個不甘被歲月剝奪青春的女人。
“啊!”隨著女人一聲慘叫,孫天繁的尖棍捅穿了她身體。
“你們回來的正好,趕緊上車,發車時間快到了!”
孫天繁站起來對他們招手,毫不在意地甩甩棍子上的血。
“彆看了,是這女人自己找死,我早警告過了,敢私自下車的必殺,她還是要下車,那我說過的話就不能當放屁,殺她也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考慮。”
孫天繁站在車廂門口,故意把嗓門拔高,既讓外麵的朱孝傑和時非聽見,也讓車裡其他乘客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