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一去一整天,卓靖文連上課都上的心不在焉。
原本他隻是怕時非出什麼意外,畢竟那是號稱無解級彆的詭門,縱使對時非的實力很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過當時非突然打來電話,問他是不是有個叫卓飛繁的姐姐後,他的心情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從擔心變成了自危。
時非當時在電話裡的口氣,聽著好像要回來找他算賬啊。
對於自己的那位好姐姐,卓靖文其實也心累。尤其時非是在詭門裡特地打來電話詢問,就表示詭門的存在八成跟他姐有關。
這事情就太大了啊,因為詭門已經連累到時非媽媽了。
可惜時非在詭門裡挺忙的,沒有跟他說清楚詳細情況,最後隻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再說”,就一下掛了電話。
之後很長時間,卓靖文都有種刀懸於頂的壓力。
時非回校的時候,已經過了晚自習的時間。
卓靖文剛衝了個澡回宿舍,迎麵就碰上木著臉的時非。
雖然時非臉上沒有明顯的質疑或憤怒,但卓靖文還是有點方。
“回來了啊,一切都還順利吧?”
“嗯,我媽沒事。”時非點了下頭,很自然地找椅子坐下。
卓靖文沒敢靠太近,就在門邊站定,尬笑兩聲,說:“沒事就好,就知道你搞得定。”
時非看卓靖文不肯靠近,於是問:“你站那麼遠乾什麼?”
卓靖文把半開的門完全推開,說:“那什麼,門口通風,涼快。”
“現在才五月。”時非提醒他,表示這個季節並不需要涼快。
卓靖文笑容尬住了。
好一會,他擺正表情,正正經經的說:“我怕你打我,開著門方便跑。”
“乾嘛這麼說,我是什麼惡棍嗎?”時非皺眉問,一臉的正直。
卓靖文鬆了口氣,心說時非會這麼問就是沒打算動手。
但下一秒就聽時非問:“我要是把你綁了,能威脅你姐自動送上門嗎?”
“不能。”卓靖文光速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求生意誌還是很頑強的。
時非不大信,說:“你做弟弟的,為了她差點被判死刑,她但凡是個人,就該在心裡給你個重要點的地位。”
“我要是真被執行死刑了,大概在她心裡會留點分量。”卓靖文一攤手,態度誠懇。“但我這不是還沒真被死刑嗎?”
言下之意,綁他沒用。
“哦。”時非點點頭,“照你這麼說,那我要是把你弄死,她會有很大概率會來找我報仇?”
卓靖文:“……”
卓靖文沒見過這種邏輯鬼才,當場無語住。
最後卓靖文隻能拿出師長的尊嚴,語重心長地說:“時非同學,做人要講究尊師重道,我是你老師,你不能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