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除了時非,居然還有人敢主動跟老王拉關係。
“王部長教會我最有用的東西,就是少走彎路,有些時候,惡比善更利於集體。他的很多決策可能被人認為是壞的,但,沒有人可以說他是錯的。”
季章平靜但堅定地訴說,不意外的暴露了他是個“王粉”的事實。
時非不明覺厲,但是很配合地點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
有了基於王部長搭建的理念共識,接下來的合作就高效多了。
“分頭行動,我們朝不同的方向,順著詭氣去尋找教徒據點,一個一個清理,總會碰到那隻詭。”
“好。”
不徹底消滅這隻詭異,現實維度的領土侵略就不會停止,時非沒有心係天下的概念,但對守國土還是有點來自時嵐同誌遺傳的執念。
所以這次的事情雖然麻煩了點,但是無所謂。
況且在時非眼裡,這件聽起來相當繁瑣的事情,其實還是挺簡單的。
他抬手在半空一抓,無數紫黑色的無形細線就輕易顯現了出來。
這些都是信徒與信奉對象之間的因果鏈,原則上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最多依靠靈感捕捉到模糊的詭氣。
但時非不一樣,他對這玩意太熟悉了。
從他第一次被人貢起來的時候,這種信仰形式的因果鏈就天然存在了。
如同多出來某種感知類器官,天然就能感知這類因果鏈。
當然自從他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刻意回避了這種感知了,因為不回避的話,來自信徒的因果鏈能把他視線全部占滿。
至於季章說的,信徒越多,被供奉的詭異就越強這件事,時非其實沒有概念。
因為他一直單方麵拒絕來自信徒的因果鏈,所以並不知道信徒能帶給他什麼好處。
聽說遁天之刑有舉行血腥類的祭祀儀式,每次陣仗都搞得很大,要殺不少人,時非覺得這事挺荒謬。
到他這個份上了,信徒那點因果鏈帶來的增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壓根不需要,至於血腥祭祀,更離譜了,他又不是什麼吃人喝血的低級怪物。
退一萬步,就算他真吃人喝血,還用得著彆人給他獻?自己不會動手麼?
想想都好笑,時非忍不住都笑了。
“啊啊啊!”幾聲高亢的大叫,十幾個包著頭巾的男子被時非從樓上扔了出去。
這是時非順著因果鏈找到的一個小型邪教據點,他們果然有供奉那隻紫黑色詭異,外觀完全一致的紫黑色神像就擺在大廳裡,還擺滿了貢品,搞得有模有樣。
“哢嚓!”時非一腳踩在神像上,踩得稀碎。
等了兩秒,沒什麼特彆的詭氣波動,時非於是離開,繼續尋找下一個據點。
另一邊,季章的行動同樣迅猛,雖然對詭氣的感知不如因果鏈那樣直觀,但是整體表現不差,當時非搗毀八個據點,他那邊也端掉了四個。
數個小時過去,當時非和季章重新彙合,時非視線裡的因果鏈,就隻剩最後一條了。
“果然還是縮回老巢了。”站在來過一次的木偶劇場門口,季章眼神冰冷地說道。
此時的大門已經重新關閉,好像這裡不曾被時非一腳踹開過。
強烈的詭氣從裡麵逸散出來,濃得幾乎要讓空氣化為迫人的實質。
季章抬起手掌,做出斜向劈斬的動作,於是唰的一聲,凝縮的火焰像刀鋒一樣劈開了大門。
“哢嚓,哢啦啦啦……”
門一開,裡麵烏泱泱一片,看不到頭的人群齊刷刷轉頭,像是憤怒於外人的侵入,一張張嘴巴快速開合,發出木塊碰撞的嘈雜聲音。
“把信徒都集中在這兒,省事了。”
時非笑了,準備把現場打包一鍋端了。
但是,“慢著。”季章忽然抬手橫在時非身前,攔住他的腳步。
而季章自己在看木偶劇場的深處,並且眼神微微震動,明顯是看到了讓他意誌動搖的東西。
時非納悶,順著他的視線往裡看去。
活人,十來個,不是印德利服飾,而是穿著華係牧民的衣服。
“你要是裝不在乎,直接大步殺進去,事情會簡單很多。”時非搖搖頭,有點無奈地說。
要是季章直接殺進去,詭異就會知道區區幾個平民根本威脅不到季章,危急之下也就顧不上用這幾個平民做文章了,到時候趁亂救人,就是最直接高效的路徑。
估摸著還是得走彎路,時非心裡就忍不住犯嘀咕:
說好的“王粉”呢?這純度也不夠啊。
哎,忍不住有點懷念跟老王搭檔的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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