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了,繼續。我就不信我不能贏!真是奇怪了,他擺這個臭臉給誰看呢,過來也不說要乾嘛,真給他慣的,雲邈還是太寵他了。”
雖然他們沒賭什麼,但廖無憶跟賭癮上頭了一樣。
誰知道才過了三分鐘,敲門聲又響起了。
廖無憶起身再去開門,又是那一張沒有表情凍死人的臉,他皮笑肉不笑道:“親,有什麼我們是可以為您服務的呢?”
“劉導師要找你,你最好過去一趟。”
“啊?”
此話一出,廖無憶感覺自己的賭癮已經褪去一半了,“什麼事啊?好事壞事?”
祁楓表情沒有變化,但廖無憶還是能品出他嘴角的絲絲笑意。
他冷笑一聲,“我的話帶到了,後果自負。”
隨後祁楓又把門帶上了,他看著廖無憶的表情甚至有些小爽,像是大仇得報一樣。
祁楓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這時的廖無憶已經從頭到腳透心涼了。
什麼好事壞事,十有八九就是想追責。
他這次可是私自把鬼魅放出來了……
“什麼事啊?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廖無憶苦笑幾聲,把牌給放下了,順便去洗手池把臉洗了乾淨。
“如果你知道我要過去挨批還要跪搓衣板,你也會覺得我命苦。哈哈……我今晚可能回不來了,要是明天還沒回來,記得給我燒紙。”
雲邈這時從浴室裡出來了,他看著蔫兒吧唧的廖無憶頓時疑惑,“咋啦?這是發生了什麼?”
廖無憶沒有回答,而是打開門,像行屍走肉一般慢慢的往外走。
“喔!對了,剛剛祁楓來找過你。”
“啊,那他有說找我乾嘛嗎?難怪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不過我感覺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沒去管。”
“沒有。”
黃苟搖頭,“我問他了,但是他沒說。我也和他說要不要你去找他,他又說不用。”
“嘶。”雲邈撓頭。
那他真的很奇怪了,過來也不說什麼,又不要我去找他……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衛冀招呼著雲邈,“應該沒事的,你彆多想了,快過來把剩下的牌局打完吧,你到廖無憶的位置上接他的牌。”
雲邈應了幾聲,他坐到廖無憶的位置上,拿起那一手牌,頓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心中大驚:“我靠!他的牌怎麼那麼臭啊!”
他又看了一眼牌局,心想的這人是不是在亂打?真的是人菜癮又大。
隻是打到後麵熄燈了,雲邈也沒辦法力挽狂瀾了,隻好把花臉洗乾淨老實上床睡覺了。
雖說時間過了這麼久,該恢複的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靈能消耗的帶來的疲憊,並沒有消失,畢竟這也是實打實的。
雲邈的身體剛一碰到床,就像是被粘住了一般,起也起不來,等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強烈的困意瞬間來襲。
隻是一瞬,溫暖的感覺像水一般襲來,配合著那濃烈到可以忽略身體酸痛的困意,雲邈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隻是他陷入了一場,奇怪的,沉夢。
宿舍內,黃苟聽著雲邈哼哼唧唧的聲音,不由得感到奇怪,發覺雲邈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畢竟,雲邈往日的睡相還是很不錯的。
但黃苟並不在意這些聲音,做噩夢還是疲憊,在這裡都再正常不過了。比起某人的呼嚕聲,這點聲音和催眠的音樂一般無二。
但膀胱的尿意還是逼迫他睜開了眼睛,他可不想炸缸,隨即便下床急忙跑去廁所,回來後卻發現雲邈竟下了床。
“怎麼了?你咋下來了,是不舒服嗎?”
雲邈沒有回答,而是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夜深了,黃苟看不見雲邈的表情,心中雖覺怪異,但又看不出來什麼異常,“你不舒服的話和我說,我先上床睡覺了?”
“………”
雲邈依舊沒有回話,那僵硬的身體和僵屍一樣,隻是下一步,他自顧自的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
“救救我,我不想死!”
是誰在說話?
雲邈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團霧氣中,耳邊環繞著求救聲。
但是他分不清楚那求救的人是誰,甚至那聲音聽不清楚男女。
“小哥哥,救救我…”
雲邈大聲回應著,“誰?!你在哪裡?”
他嘗試去找尋那聲音的來源,可是他的周圍都被霧氣環繞,他根本看不清楚。
無論怎麼使勁去撥開那層霧都沒辦法看清楚前麵的路。
“你在哪裡?能告訴我嗎?我應該怎麼來救你!”
他的夢境越發詭異了,那霧氣逐漸發黑,他的夢境逐漸被黑色籠罩,似乎在漆黑的空間裡伸出了幾雙黑手,那幾雙黑色黏糊糊的,瘋狂的在他身上亂摸。
雲邈一邊掙脫那黑手,一邊的往聲音來源處跑去,那求救的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聲。
而他跑到聲音的儘頭才發現那是一處懸崖。
他後退一步才發現有一雙手似乎懸吊在懸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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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邈連忙低頭看去,是一個小孩子,他的手牢牢的扒在懸崖邊。
他看不清楚那孩子的樣貌,也看不清楚男女。
他急忙趴下,匍匐著身體,朝那小孩伸出手,“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那小孩顫顫巍巍的拉住了雲邈的手,而拉住手的那一刻,他那模糊不清的樣貌瞬間變得扭曲。
整個五官像是隨機拚湊出來的一樣,嘴巴在上麵、眼睛在下麵、鼻子在側邊、耳朵在中間。
隻是一瞬間,他的五官便變得鮮血淋漓。
那偽人用力一拽,將雲邈拽下了懸崖,他聲嘶力竭地吼道:“想陪我嗎,那你下來陪我吧!”
失重感和粉身碎骨的痛感瞬間襲上全身。
“啊——!”
雲邈痛呼了一聲,胸膛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
房內漆黑一片,哪怕醒來了,他身體的不適感依舊沒有減少,好像還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亂摸。
不對……!
雲邈這才發現他的身上壓著一個人!
前段時間他在睡夢中也是這樣被那幾個宿友這樣對待,一瞬恐懼感來襲,他像是應激一般,奮力的反抗身前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靈能卻瘋狂的在流逝,那人的力量也大的離譜。
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又來??
“你是誰?!不要!”
雲邈脊骨發寒,就連聲音也開始發顫,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又犯了什麼錯。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對啊,不可能!
他現在可是和黃苟他們一起睡的,他們可不是會對他做這種事情的人。
隻是剛剛噩夢一驚醒,讓他沒有反應過來,他所在的環境是已經發生變化了。
隻能說之前那段時期的的經曆。在他的內心深處就是一個難以釋懷的噩夢。
他真的太害怕了。
雖然他的夜視算不上好,但就這一會兒,他已經適應了黑暗,他逐漸看清了房間的內飾構造。
這不是宿舍?!這是哪裡?有點眼熟…?我好像來過?
那人也許是感覺到雲邈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手上的輕撫的動作也逐漸慢了下來,指尖從腰間,放到了臉頰。
雲邈喘著粗氣,他呼吸的起伏依舊很大,還沒從被摔碎的恐懼感中走出來,就連後背也滲出了冷汗。
可放在腰間和臉頰的手卻莫名的為雲邈帶來了些許的安全感。
那人的手輕輕的搭著雲邈的腰,指尖摩挲著肌膚,掌心帶來的暖意似乎在驅散雲邈心底裡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