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站在祖莨身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並非溫家嫡係,此次遊曆昊洲,本就有意攀附祖家。然而,祖家最近狀況不佳,她心中難免有些猶豫。
祖莨的心思,她自然清楚,但她並不急於表態,隻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既不顯得太過熱絡,也不至於讓人看低。
她輕輕撫了撫鬢間的鳳釵,目光在唐忘身上掃過,帶著幾分輕蔑與冷漠。
對於她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收拾一個外鄉來的“賤民”,根本不需要講什麼道理。更何況,祖莨既然有意在她麵前表現,她也不介意順水推舟,看看這場戲會如何收場。
唐忘站在原地,麵對那元嬰修士的威壓,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掛起一絲淡淡的鄙夷。
他心中冷笑,堂堂元嬰修士,竟然屈尊在此為一個紈絝子弟撐腰,實在可笑。
不過,對於已經多次與元嬰強者交手的他來說,這種程度的威壓還不足以讓他退縮。
他體內的真元悄然凝聚,化作一柄無形的刀刃,隨手一揮,直劈向前。那股如山嶽般的威壓竟被生生撕開一條縫隙,再也無法將他和阿憶完全籠罩。
唐忘拉著阿憶退後幾步,順勢消彌掉對方元嬰氣息的壓製。
他冷冷掃過那名元嬰修士,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你是打算讓我在此出手?不怕將你家門楣打個稀爛?”
中年元嬰修士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武尊,竟能在自己的威壓下如此從容,甚至還能反唇相譏。
他名為馬鈍,出身平平,雖然資質不錯,卻苦於沒有修煉資源,在金丹境困頓了多年。
直到前不久,在祖虛的支持下,他才勉強結嬰成功,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家的供奉。
然而,祖家內部的競爭極為激烈,他雖享受著豐厚的資源,但位置並不穩固。若是連一個武尊都拿不下,祖家何必花大價錢留他?
想到這裡,馬鈍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側頭看了一眼祖莨,暗中傳音道:“少爺,此人有些棘手,可否下狠手?”
祖莨此刻也被唐忘的挑釁撩得火冒三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冷冷一笑,傳音回道:“馬供奉,你儘管出手,彆弄死就行。不過,千萬彆損了我家的門臉。”
得了祖莨的應允,馬鈍再無顧忌。
他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鎖定唐忘,心中暗道:“區區武尊,也敢在我麵前放肆?今日便讓你知道,元嬰與武尊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至於唐忘所說的“毀了門楣”,在馬鈍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他修的乃是土行之道,最擅防禦,隻需稍作防護,就憑武尊的真元,根本不可能破開他的道術。
心念電轉間,馬鈍已決定速戰速決。
他雙手掐訣,體內道氣洶湧而出,瞬間凝聚成一塊巨大的岩石,表麵布滿玄奧的符文,散發著厚重的土行之力。
岩石在空中微微一滯,隨即如隕石般朝著唐忘狠狠砸去。
這一擊看似樸實無華,卻是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威力非同小可。岩石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壓得扭曲,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喜歡血刀行請大家收藏:()血刀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