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二娘知道壩頭村的房子應該冬天能入住他，聽到東家這樣安排也放心。
“行。”盧二娘一口應下。
高娥在盧二娘這裡坐了一會兒看時候不早就帶著陸青羅去買東西了。
晚上打算住在金如意那邊，鋪蓋什麼的要買一下。
等她買了這些回到金如意那裡，金如意已經回來，看到她買那麼多東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今天衙門什麼態度？”高娥看金如意和陸青羅搬東西。
“賀大人聽說是私自在你的地上搭帳篷賭博也有些生氣，但是得讓我們提供對方賭博的證據。”金如意說著嗤笑。
“那你怎麼說？”高娥想笑。
“我說那裡的佃戶看到的，再說不管是不是賭博，那都是你的地，砸就砸了。”金如意霸道的說。
高娥笑了起來：“那明天上午去對峙？”
“嗯。”金如意點頭“若到時候華鑒行願意出地錢，讓我們賠帳篷的錢怎麼辦？”
“我可以證明地是我的，他怎麼證明帳篷是他的。”高娥攤手。
金如意看著高娥，論無賴還得看高娥。
兩個人收拾出來一間屋子，雖然沒什麼家具，好在是能住了。
等到天黑，三個人就去找呂好。
呂好剛和打更的吃了飯，打更的要去當值走了。
“大姐。”呂好一臉諂媚。
高娥看這裡還算僻靜：“打聽的怎麼樣了？”
呂好瞬間來了精神：“還真被大姐說中了，那些和華鑒行來往的外鄉人最近都有變化，原本是搶長工加快修整土地速度，現在反倒不急了。”
“這樣長工的工錢反倒降下來，有些長工剛好趁機休息一下，結果被人拉去賭錢。”呂好說著看向外麵“有些人都敢去萬宜樓吃喝。”
“還有些外鄉人給本地的作坊下了大量的訂單，前腳下訂單，後腳作坊就出事，算著時間估計要賠高額的違約金。”呂好感慨。
高娥和金如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恍然。
“還有傳言說魚妖化蛟河翻身，這接下來就要走蛟了，兜水可能還要泛濫，走蛟可比河翻身要嚴重。”呂好也有些害怕。
“這都是誰傳出來的？”高娥狐疑。
“說是一個能掐會算的道士。”呂好想了想“之前就有這樣的預言，沒人在意結果合縣被衝了一半，現在都說合縣的另一半可能也要被衝了。”
“有人信？”高娥想合縣另外一半挺高的，能把另一邊都衝了得是多大的洪水。
“還真有人信。”呂好點頭。
高娥想這一連串的操作，先用預言鬨的人心惶惶。
然後用賭博來控製長工。
和作坊簽訂單，再破壞作坊使其無法交付訂單，從而控製士紳。
想有漏網之魚都難。
“你繼續查。”高娥叮囑了一聲就走。
“好。”呂好應下。
金如意和高娥找了一個小攤吃湯餅，味道和高娥家的差遠了，而且寡淡無味，高娥應付著吃了兩口不餓就回去。
“若這些都是華鑒行的手筆，那可是大手筆。”金如意回到住處和高娥商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