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彥沒有轉身,捏著灌木尖梢的手指被刺破他卻渾然不覺。
他覺得自己今天沒有控製好情緒,這麼多年了,還會有情緒,真是失敗。
賀堂春上馬車的時候又扭頭看了許博彥一眼,他沒想到會再見到許博彥,更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
上了馬車他示意車夫趕車,繼續去京城。
許博彥許久才慢慢的轉身過去上馬,這次慢悠悠的趕路。
他的隨從還在路上,他也不急著赴任,就先去見個有意思的人。
賀堂春的馬車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大人,什麼事?”常知南下馬過來。
賀堂春交給常知南一封信:“你在後麵趁著天黑把這封信親自交到陳夫人手裡,切記避開許博彥。”
常知南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大人這麼凝重,他知道是大事。
陳克下午回來的時候在家裡坐了一會兒,今天都在商量迎接新知縣的事,這讓陳克很被動。
前世合縣並沒有這麼多縣令,如今賀大人來了一年就換任,不知道會來一個什麼人。
陳克想了想之後的幾任縣令,自己完全不熟,那個時候的他窮困潦倒,誰都不看他一眼。
高娥不知道陳克在想什麼,隻是閒聊了幾句陳克就找借口離開了。
晚上高娥看孩子們睡下就又開始盤賬,想範老板什麼時候才能來,自己現在花錢都要精打細算,實在不行有些事情就隻能推後。
“魚塘邊上沒必要建這麼多房子吧?”金如意看高娥的計劃。
聽金如意說這個高娥有些苦惱:“回頭你得給我物色一些簽死契的人,人要靠譜,嘴要緊。”
金如意意外:“你不是向來不喜歡買下人?”
“有需要。”高娥的確不喜歡,但是養珍珠蚌可能是她最大的收入來源。
“人要靠譜、嘴要緊,我乾脆給你找一些啞巴來算了。”金如意玩笑。
高娥一愣來了興致:“還真可以。”
“啊?”金如意想高娥是不是傻了“啞巴會做什麼?”
“彆說啞巴了,聾啞也行,隻要頭腦靈活、四肢健全。”高娥看著金如意。
金如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這樣的人做什麼?”
“就這麼定了。”高娥也不解釋“你看看最近忙完就去找。”
金如意無奈的搖頭,高娥的心思彆人還真猜不透。
兩個人正聊著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很快何氏進來。
“常大人來了,說要見夫人。”何氏謹慎的說。
高娥和金如意對視了一眼,常知南不是跟著賀堂春離開合縣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去看看。”高娥說了一聲就走。
常知南沒有進陳家,隻是把信交給高娥就離開。
高娥回到屋裡看了信之後表情凝重。
“怎麼了?”金如意看高娥那凝重的樣子。
高娥把信給了金如意,金如意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按照賀大人信上說的,這個許博彥和陶家有仇怨,但是卻幫賀大人高升,這說不過去。”金如意困惑。
“之前陶美雲就說過,賀堂春調任的蹊蹺可能是捧殺。”高娥分析。
金如意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你和陶美雲交好的事不是秘密,新任知縣會不會因此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