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許博彥也很警惕,覺得完全看不透這個人。
許博彥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杜維清,這個人看起來倒是灑脫肆意的很:“這位是……”
“杜維清。”杜維清微微頷首,很是和善。
“杜維清?”許博彥不自覺的又打了兩下“久聞大名。”
高娥看向許博彥,這個人是真的誰都聽說過?
“沒想到我這麼有名氣。”杜維清玩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許博彥。”許博彥拱手。
“哎呦,去年的新科狀元。”杜維清提高了聲音拱手“失敬失敬。”
高娥沒想到他杜維清竟然知道許博彥是去年的新科狀元。
不過想想也正常,杜維清在覃州城,消息自然比他們這一隅之地要靈通的多。
“不知道許狀元如今是何官職,我等也好稱呼。”杜維清難得的拍起了彆人的馬屁。
許博彥看著杜維清:“到合縣上任,還有段空閒,就先到處轉轉。”
“哎呦,那以後可是我們的父母官了。”杜維清誇張的說“以後還要多仰仗許大人。”
許博彥頓時對杜維清沒了興致,轉即看向陳克:“陳秀才低調是真的。”
陳克有些唯唯諾諾的笑了一下。
許博彥看到這樣的陳克,微微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高娥不知道陳克為何突然之間成了這樣。
自從杜維清來了之後,陳克雖然還不能像杜維清那樣侃侃而談,卻也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碼見到誰不犯怵。
“做人就要低調點。”高娥轉身看著許博彥“你一個新科狀元不也低到我們這裡來了。”
許博彥又看向高娥,這個村婦倒是有些意思,之前隱瞞自己的身份還理直氣壯,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以為然。
“許大人既然要成合縣的父母官,能給我們村什麼好處?”高娥對上許博彥的眼睛。
陳克雖然害怕的厲害,還是輕輕的把高娥拉到自己身後:“大人見諒,內人逾越了。”
高娥看陳克臉色有些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還試圖護著她。
可能陳克覺得這是男人應該做的,而不是因為她是高娥。
許博彥嗤笑了一下:“罷了,是我想多了。”他說完轉身就走。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許博彥為何莫名其妙的找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走出了一段,白浩回頭看了看。
“爺費了那麼大勁兒來這裡,就這樣走了?”白浩也有些不解。
“可能……找錯人了。”許博彥自嘲一笑。
他花費快一年功夫做局,為自己博得狀元身份,同時也為慶王賺的盆滿缽滿。
隻是竟然讓彆人也得了不少好處。
三萬六千兩,許博彥還不放在眼裡。
但是他很想知道陳克為什麼會壓他,是看好他,還是看穿了他做的局。
原本他雖然查到了陳克,卻不好繼續查下去,當時他已經是狀元,那樣執著的查一個人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一直到他看到了賀堂春的折子,上麵又出現了陳克的名字,還說明了陳克的情況。
他覺得這就是天意,於是他謄抄了賀堂春的折子,把獻藥方的功勞按到了賀堂春頭上,並以此為契機推薦賀堂春去疫病多發的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