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許博彥和賀堂春一樣在合縣任職一年就離開。
但是這個可能性掌握在許博彥手裡,要知道許博彥是動用手段才來合縣的,他有這能力,高娥沒有。
陳克看自家娘子沉默心中歎氣:“無妨,許大人剛來,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高娥想了想,打算寫信問問陶美雲陶家和許家的恩怨,不能他們之間有恩怨,卻讓陳克這個池魚遭殃。
“嗯,咱們避著點。”高娥點頭。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趕不走就熬走。
至於陳克到時候能不能拿到許博彥的作保文書再說。
陳克在家吃了午飯才去學堂,杜維清他們立馬讓陳克說說參加接風宴的事。
陳克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架不住兩個人都在那裡調侃,他就大致說了一下。
“欺人太甚!”杜維清聽完拍桌而起“這樣你都能忍?”
洪升沒有杜維清那麼氣憤,一臉的凝重:“這事聽著……怎麼覺得這個許大人和之前那個賀大人有過節。”
陳克已經做好了被他們取笑的準備,沒想到杜維清會為他抱不平,洪升則是分析這件事,他心裡一陣輕鬆,覺得自己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許大人剛到合縣定然會有試探。”陳克還是這個想法。
洪升看向杜維清,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因為這個許大人一到合縣就先找陳克,就像是衝著陳克來的。
“你確定沒彆的事?”杜維清看著陳克。
陳克猶豫再三:“去年科考,我押許大人奪魁首,賺了一些銀子。”
兩個人都是一臉意外,沒想到老實巴交的陳克竟然去京城進賭坊。
“每次科考都會開盤押寶,這也不至於。”洪升皺眉。
“賠率多少?”杜維清直接問。
“一賠十。”陳克老實說。
杜維清瞬間察覺到這裡麵的貓膩,這麼高的賠率是個人都知道不會贏,除非是有人故意設局:“那麼高的賠率你怎麼敢押的。”
“我就覺得……贏的多。”陳克老實巴交的說。
杜維清和洪升看到陳克這樣也不懷疑什麼,隻能想傻人有傻福,陳克這樣的人能摸到賭坊的門朝那邊開都不容易。
“這事可能有隱情。”杜維清安慰“你也不用太怕那許博彥,他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陳克是真怕。
前世隻是聽說許博彥乖張,昨天晚上可是親身經曆了他的乖張。
“是。”洪升點頭“都是讀書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同僚。”
陳克乾笑。
許博彥看著合縣學子和士紳送來的禮物,看都懶得看一眼,這種小地方著實拿不出入得了眼的東西。
白浩坐在一邊的台階上擦拭一個金鑲玉的獅子滾繡球,彆看他生的文雅,向來喜歡這些黃白之物,看著心裡就踏實。
“陳克送了什麼?”許博彥冷不丁的說。
白浩慎重的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翻看一邊的賬冊,合上之後從一邊拿出一個盒子:“一塊破石頭。”
許博彥接過盒子打開拿出裡麵的石頭反複看了看,然後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眼裡慢慢有了興趣。
“這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白浩不解。
“膚淺!”朱墨給了白浩一個鄙夷的眼光。
“你說誰膚淺呢?”白浩不服“有本事你說說這破石頭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