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想有些事情不是一個好人那麼簡單。”高娥說著進了堂屋。
看到桌子上許博彥的碗筷,她叫郝氏給收了,心想這個許博彥挺能吃。
“你吃晚飯了?”高娥看向羅卿兒。
“吃完了。”羅卿兒看著桌子上的菜“但是覺得還可以再吃兩口。”
高娥笑了起來:“自己去拿碗筷。”
許博彥在黑夜裡策馬狂奔,距離壩頭村越遠,他的心就越冰冷,這才是真正的他,此生隻有一個目標:瓦解陶家,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大廈傾塌,萬劫不複。
高娥第二天就開始組織人移栽桑樹,剛好這個時節也不忙,村裡人都等著賺工時讓兒子去學堂讀書。
“三弟兩口子的事過去了?”陳青看二弟妹突然之間開始張羅這件事就偷偷的問。
他隻知道他們陳家被益順伯府的公子盯上了,具體的並不清楚,這幾天一直跟著三弟兩口子幫忙。
“嗯。”高娥點頭“昨天許大人來說了,袁公子已經離開合縣,咱們不用擔心。”
陳青鬆了一口氣:“那許大人還真是一個好官。”
高娥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就許博彥的處事風格,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那我去和三弟說一下,以後就不和他們去合縣。”陳青說著就走。
他的確不擅長在店裡幫忙,如今這事完了,他也該回來忙彆的。
高娥安排完這件事就去學堂找杜維清。
如今學堂孩童太多,要分成兩個班來授課,他們三個人輪流著來,杜維清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一群流著鼻涕的小屁孩啟蒙。
“杜先生。”高娥到了後院看到杜維清在快速翻書。
杜維清聽到高娥叫他扭頭看了一眼合上書一臉興奮:“聽說那撼山蛇被除掉?”
“杜先生沒去看看?”高娥已經讓陳克告訴他們。
“哪兒有時間。”杜維清看著麵前一大堆書“教完這些孩子蒙學就不知道教什麼了。”
高娥困惑:“我家相公讀書這麼多年還在讀,怎麼會沒什麼可教?”
“說的就是……”杜維清欲言又止。
說的就是陳克那樣的人,讀了一肚子的酸腐文章,末了一事無成隻會連累家裡。
之前壩頭村隻出了陳克這麼一個秀才,廢了就廢了。
現在這麼多孩子,而且他還教過,若以後成了陳克那樣的人,說出去也太丟臉。
高娥看杜維清那無奈的樣子:“村中學堂本就是教他們識字的,先生也不用想那麼久遠,若先生有這樣的想法,等書院建起來一切安穩再慢慢想也不遲。”
聽到書院兩個字杜維清來了精神:“你要開始建了?”
“先生真是玩笑了,建書院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做許多準備,少說也要三五年才能動工。”高娥笑的無奈。
這個杜維清可以理解:“那你找我什麼事。”
“壩頭村偏遠,又沒有什麼名勝古跡,即便是合縣之人也未必知道這個地方,更不要說天下學子。”高娥分析。
“沒有文人雅士前來,更無學子求學,那空空一個書院有什麼意義?”高娥擔心。
“你放心,以我和洪升的名氣,覃州城學子定然趨之若鶩。”杜維清不太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