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向越也覺得是應該的，實在因為他白天抽不開身，隻能晚上來打攪。
高娥把陳燾叫了過來，陳燾看到他爹一臉的不自在，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
“好像長高了一些。”陳向越抬手比劃了一下沒有靠近。
“陳燾！”高娥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
陳燾會意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躬身行禮：“父親。”
看到陳燾這樣陳向越震驚的看向高娥，一臉的難以置信。
高娥看著陳向越有些顫抖的手，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他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教不嚴師之惰，既然陳老爺把他送到這裡，總要有些長進。”
“是，是，是。”陳向越覺得一個月十兩銀子花的太值了“時間不早了，讓燾兒去睡吧。”
高娥看向陳燾：“你想和你父親聊聊嗎？”
陳燾想了想：“借一步說話。”他說著轉身出了堂屋。
陳向越衝高娥點頭，跟著自己兒子就出去。
高娥看著陳向越的背影，想到呂好說陳向越差點殺死陳穎的事，怎麼覺得陳向越可能是出問題了。
陳青有些擔心：“陳家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半夜來看兒子。”
“聽說陳向越嶽丈一家來合縣了。”高娥解釋“今天陳燾的表哥段勝輝來找過陳燾，估計是因為這件事。”
陳青想了想小聲叮囑：“大戶人家的家事，咱們不要摻和。”
“多謝大哥提醒。”高娥自然不會摻和。
但是高娥收了陳向越的銀子，就不會讓彆人欺負陳燾。
“對了大哥，咱們這一帶有沒有青烏木？”高娥閒著沒事順便問。
“青烏木？”陳青重複了一遍搖頭“那種木頭長的極其緩慢，其葉如榆錢，長在崖間，要百年時間才會長一丈左右，且多彎曲生瘤，粗如女子手腕。”
高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也太苛刻了。
“也就能做成木雕擺件。”陳青好奇“你要青烏木做什麼？”
“木雕擺件。”高娥直接說。
陳青點頭：“那黃楊木也不錯，回頭閒了進山給你找點。”
“不用了。”高娥搖頭“也不是非要不可。”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那邊陳向越父子也聊的差不多了，陳燾黑著臉過來。
陳向越向高娥拱手行禮：“鄙人有一個不情之請。”
“有什麼事陳老爺儘管說。”高娥頷首。
陳向越看了兒子一眼：“我想讓犬子拜陳夫人為師。”
高娥直接愣住，這個跨度有點大。
“陳夫人放心，拜師禮、束修一應俱全。”陳向越慌忙說。
高娥看陳燾低頭站在他父親一邊不說話，應該是父子二人已經商量好了。
“陳老爺和陳公子可想好了，拜女子為師本就有些大不韙，況且我一個婦人沒什麼才學，怕是教不了陳公子學問。”高娥並沒有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