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陳向越看高娥沒有直接拒絕一臉開心“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夫人能讓犬子改了心性那就是最大的教化。”
高娥沒想居功,陳燾心性本來就不壞,隻是有些彆扭,想引起彆人的注意而已。
“還是說你不想收我?”陳燾謹慎而傲嬌的說。
“你可想好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高娥提醒陳燾“你若真拜我為師,以後我對你可打可罵。”
“我又不怕。”陳燾小聲嘟囔。
陳向越有些欣慰,轉即躬身向高娥行禮:“還請陳夫人收了犬子。”
高娥猶豫再三點頭,陳燾在她這裡住這段時間的確有所改觀,她對陳燾也一視同仁,如果真不管他了,說不定又彆扭起來。
再說她以後是陳燾的師父,有陳向越這層關係做事也簡單一些。
“那明日就在壩頭村學堂夫子像前行拜師禮。”陳向越迫不及待的說。
“是不是急了些?”高娥看著陳向越的樣子。
陳向越一臉抱歉:“我如今家中事多,怕抽不出時間來,剛好人在這裡,便把這件事辦了。”
高娥還想明天找呂好問問陳家最近有什麼事,結果陳向越直接把明天的事情給安排了,這讓高娥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怎麼不對勁兒也不影響她收陳燾為徒,就點了點頭。
陳向越就在馬車裡睡了一晚,倒是他最近睡的最踏實的一晚。
第二天就開始準備拜師禮,陳向越來的匆忙,但是身上帶的東西都價值不菲,但是到聖人像前行禮的事把人難住了。
“這樣合適嗎?”曹進和胡哲行商量。
“有什麼不行的。”胡哲行不在意“聖人說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又沒說是男人還是女人。”
曹進知道胡哲行這個人離經叛道:“可是杜先生他們回來了……”
胡哲行靠近曹進壓低聲音:“你想想是誰給我們發月薪?再說了,杜先生他們要在秋冬之際才會回來,到時候即便把我們辭了,我們也能攢不少銀子。”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阻止這件事,陳夫人直接把我們辭了,我們怎麼辦?”胡哲行聲音更小“想想你娘,想想進京的盤纏。”
曹進聽到胡哲行這樣說猶豫再三:“那你也不能掉到錢眼裡。”
“我怎麼掉進錢眼裡了?”胡哲行覺得曹進有些冥頑不靈“你倒是說說這有什麼不妥?再說了,掉錢眼裡總比掉到死心眼裡好,人總得先活著。”
曹進無奈的看著胡哲行。
“你彆這樣看著我,看著我也沒用,我覺得這事挺好。”胡哲行說的很乾脆。
女子在聖人像前收徒對讀書人來說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對壩頭村的人來說是好事,都跑來觀禮。
因為準備的匆忙,也沒那麼嚴苛。
高娥也沒真坐在聖人像下麵讓陳燾行禮,而是分彆行了禮,因為高娥沒有拜過聖人,不算聖人的學生。
但是拜師帖和拜師茶一樣不少,這師徒關係算是正式認下,以後陳向越對高娥都要客客氣氣的。
忙完這些陳向越就趕著回城,把陳燾留在壩頭村。
高娥看陳燾看著他爹的馬車離開:“你現在想回家已經可以回家了。”
“我不想回去。”陳燾很認真的看著高姨“師父,我覺得我爹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