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這才發現桌子上的兩塊鐵錠:“爺拿鐵錠當鎮紙?”
許博彥無語的看著白浩。
白浩覺得這玩笑不怎麼好笑:“那爺放兩塊鐵錠乾嘛?”
“陳家高氏送來的,說我來合縣前後鐵錠的質量不一樣,你去查一下。”許博彥吩咐。
白浩有些吃力的把兩塊鐵錠拖到自己麵前:“差彆這麼大?這一塊明顯不符合朝廷標準。”
“嗯,那是我來之前合縣縣衙流出的。”許博彥點頭。
白浩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陳夫人把鐵錠送到爺麵前是什麼意思?”
他想到私開礦山,就等於說高娥告訴他家爺有人私開礦山。
“你覺得她一個鄉野村婦會和這種事有什麼關係?”許博彥看著白浩。
他也想過高娥是故意的。
可是故意的太明顯又讓人覺得不是故意的。
他們之前查過高娥,就算高娥偷偷的置辦了不少產業,那也隻是在合縣。
以她的能力,壓根就想不到鐵錠裡的貓膩,那就隻可能是在意鐵錠的質量。
這個解釋很合理,但是許博彥不是太滿意。
“屬下這就去查。”白浩知道這是大事。
高娥離開合縣的時候又去找了呂好一趟,叮囑他注意縣衙的動靜,呂好硬著頭皮應下。
如今縣衙那位許大人可沒有賀大人好說話,要是被察覺了,沒他好果子吃。
高娥回到合縣已經天黑,陳燾抱著一個小盒子坐在台階上等她回來。
“怎麼一個人在外麵?”高娥下車就看到陳燾。
“師父是不是去我家了?”陳燾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你爹前腳走,我去你家乾嘛?”高娥不解。
陳燾把盒子捧給高娥:“這是我爹讓人送來的。”
外麵黑,高娥接過盒子帶著陳燾去堂屋。
“你爹是送來給你的,還是送來給我的。”高娥說著打開,直接傻眼。
裡麵裝的是房契和地契,還有一些人的賣身契,最上麵放著陳向越的印信,還給陳燾也刻了印信。
“給我的。”陳燾小聲說“我想交給師父保管。”
高娥想到段家要陳家一半的家產,看來陳向越是打定主意不給:“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陳家的家產。”陳燾又不傻“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暫時沒有。”高娥不確定。
陳燾聽到師父說暫時,心裡就沒底了:“我明天想回家。”
高娥有些不確定,陳向越把這些給陳燾送來,應該是不想陳燾回家。
“要不這樣……”高娥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明天送你回家,但是你不進家門,我把你爹叫出來,你們見見。”
陳燾想了想點頭:“好,那這些師父幫我保管。”
高娥想陳向越把全部產業都交給他兒子,就不怕他兒子招禍嗎?
陳家的大廳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但是圍著桌子吃飯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陳向越,你一直不讓我妹妹出來不合適吧?”段世英質問。